三娘与兄姐一道长大,情谊甚厚,听了这消息真是喜不自禁,连忙颠颠地跑去崔夫人处问消息,结果进了房门就见崔夫人正满面喜气地与朝云说着这事情。
三娘忙问自己母亲消息可准、兄长何时能到等事,崔夫人一一答了,说是今年定要回了,万寿节前就到,之后还可留长安等一年半年的空缺,若是能转了官职,那说不定就能长留京城。
做官吗,当然是做京城官员最舒泰、前途最广。若这次真的成了,那韩家对这儿子的仕途前程就可放心了。
这等好事,自然传的也快。不过转天而已,韩府便收到了诸多亲友的贺报,说是恭贺小郎君返家,小郎君弱冠之年便有这样前途真是再难得不过的了,将来必是平步青云的料子,闲话不多说了听说小郎君至今还未定人家呢是真的吧?
连同韩老爷的诸位同僚上峰也都来询问,一时间搞得韩家应接不暇。
这种事情,自然只需回信或回话讲清了便好,无需劳师动众什么。但因交情不同,终究有要例外的人家——只因崔夫人和表姐颜夫人确是有约在先的,却又不好没因没由突然热络往来引儿女们生疑惑,如今得了这贺喜的名头做借口真是再便当不过了,两人忙忙地就约了起来,于是三日之后,颜夫人自携了家中公子来韩府拜会。
拜会的名义自然还是贺喜,但不单送了常见的贺喜礼品,还给二娘和三娘单带了礼——这样一来,两位小娘子就没法过来打个招呼便走了,须要作陪才算礼数。
只是两位夫人心有灵犀,儿女们却不知所以,只分坐陪侍长辈而已。长孙公子教养极好,整个人落落大方、沉稳有度,便谈笑时也目不斜视。韩家两位小娘子就更不用说了,是以场面上亲近融融、母子和乐、姊妹尊重、礼法彰显。
就这么拖着,用过晚饭后颜姨妈只得带着长孙小郎君回去了。
两位夫人也没有什么过分意思,就指望儿女们能搭几句话,相互熟悉些、看看各自品行而已,却未想到孩子们竟如此庄重。
于是一路上颜夫人坐在车里闷想。等到了府里下了车,她终是想出了点眉目,于是便在进了自己院子后拉了儿子问了:“你是不是不大喜欢韩家的两位小娘子啊?”
长孙昭被问了个莫名奇妙:“啊?这……母亲哪儿来的这话?”
颜夫人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犹豫一下之后,说:“……就是一般人兄弟姐妹之间都自在得很,说笑随意,可你今日怎么都不和她们说话的?我们大人都在旁边呢,便笑笑聊聊又如何,不算越礼的。”
长孙昭是个实在人,想不到自己母亲那些小心思,笑了笑,答道:“我与两位妹妹才再见几日而已,都未熟悉,日后母亲与表姨来往多了,我们自会亲厚。到底自家亲戚,不会真生疏的,母亲只管放心就好。”
颜夫人一听他这话,全然就是为家族关系计,未有一点点私下想法,当下不由急了,一句“她们姐妹如此美丽两个女子,你是木了不成”差点冲口而出。不过她也晓得这句话说不得,只强行憋了回去,硬缓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那我倒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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