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说:“别的倒没有什么稀罕的,带我去看一眼后花园!”绵奕尾随众人来到这里,花园的大门是西式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中心建了一个湖心亭。
池塘上架着小桥,水里游着金鱼,深秋时节荷花已经开败了,岸边的柳树的枝叶也不那么嫩绿了。花园边缘百十来个花盆排列在花圃里,却没有几盆是盛开的。
弘昼有些不高兴:“扫兴!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不过来了!”弘昼身边的四大侍女纷纷安慰他。绵奕却仿佛在这里看到了希望。
新宅的总管见五阿哥不是很满意,凑到弘昼跟前说:“五阿哥,别急,还有惊喜呢!”
总管太监带着弘昼和四大侍女走到一个大庭院,随后从这里上了一条环山游廊,随后便到了戏院。
绵奕看到戏院是沿着庭院的四边筑起来的,戏台一共五层,上三层据说是用来储藏和张幕的,第一层是普通戏台,第二层是庙宇的样子,演鬼神戏的时候用的。
戏台两边是两排矮房,正对戏台的是大厦三间,是给五阿哥及太后和皇上听戏的地方,高出地面十余尺,和戏台在同一水平面上。
前面是很大的玻璃窗,夏天可以移走,三间房的左右两间用来休息,右边的那屋里有炕,五阿哥听戏听倦了,可以在这里休息。
弘昼对这个戏台很满意,连连叫好,又将绵奕叫到他跟前,仿佛炫耀一般:“绵奕,你看着这戏台如何?”
绵奕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奴婢看着真好!”弘昼背着手,年轻稚嫩的脸上扬起自豪的笑容。
不一会,公公回禀说:“五阿哥,傅恒大人求见!”弘昼撇撇嘴:“烦人!”弘昼说:“你去跟他说,请他务必鉴谅,我只能稍坐片刻。”
弘昼慢吞吞地望正堂那边走,却见一众侍女止步不前,只有几个太监跟在身后,弘昼更加不高兴了:“你们都不要我了是不是?”
四大侍女里为首的尔淳说:“我们是内府里的人不宜见外宾。”弘昼皱着眉:“也罢!你们都跟我去从后门进正殿,到厢房里去等着我。”弘昼到的时候,傅恒双手按膝端坐,已经等待了半个时辰。
傅恒见弘昼来了赶紧起身行礼:“五阿哥,今夜回去还要安排进剿事宜,所以我冒昧前来和五阿哥通报一声。”
弘昼说:“苗疆的那些事,我本来是不愿意插手的……你长话短说吧!”傅恒微笑道:“傅恒这一次定要将苗寨犁庭扫穴,一鼓荡尽了。傅恒想先将出兵的方略告知五阿哥。”
弘昼不耐烦地打着哈欠:“皇兄的意思,我都知道了狠打猛剿,擒到那个假苗王!不就是这些吗?”
傅恒道:“五阿哥您是主将,属下一定听令。但卑职想分兵三路攻上九股、下九股在清江下寨。”
弘昼道:“我只是个挂名主帅,皇兄让你统率两省官兵,要不能一战而胜,你也只有自尽以谢朝廷了。”说罢便起身。
弘昼这一句话颇有几分重量,傅恒听出弘昼似乎对他不仅仅是没有好感而已。弘昼起身从正门出,尔淳带着其他侍女和绵奕从后门出。
弘昼问尔淳:“尔淳,五爷我刚刚表现得如何,有没有大将风度?”尔淳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其他人都低着头,唯独绵奕抬头笑着。
尔淳对绵奕说:“绵奕,不如你替姐姐回五爷的话。”绵奕给弘昼行礼,甜甜地笑着:“回五爷的话,那是当然的。”弘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魏清泰赶到北京时已是三月下旬。一进房山县境,他便不肯再坐八人大轿。只叫驿站备一乘四人抬竹丝凉轿,三匹走骡,一匹驮行李,两匹让风儿和小路子骑着。飘飘逸逸走了一天,下晚住到潞河驿,胡乱歇息一夜。第二日鸡叫二遍便赶进内城,在西华门递牌子请见。不一时吴书来一路小跑出来,气喘吁吁道:“哪位是魏清泰?皇上叫进!”
魏清泰来到养心殿天井,一眼看见弘历皇帝立在殿门口候着自己。杨名时浑身一颤,向前疾趋几步行三跪九叩大礼:
“臣——杨名时恭叩皇上金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弘历见他行礼,徐步下阶,亲手挽住魏清泰说道:“一路辛苦了。不过气色还好。怎么瞧着眼圈发暗,没有睡好吧?”说着便进殿,命人“给魏清泰上茶,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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