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长歌当欢是一艘船。”
鸠浅恍然大悟。
“对的。”
“那你们都是干嘛的?”
“横琴。”李青月说道。
“吹箫。”曹一折说道。
“他们呢?”鸠浅一指旁边几个,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吃闲饭的,所以等级最低。”姜丝丝又插了一句嘴,两眼笑眯眯。
“那我呢?”
“你是撑船的。”
“啥?那不就是船夫吗?”鸠浅心道,那和佣人有什么区别?
“因为你是撑船的,所以下一任的船客,都是些哪些人,就是你说了算。”
“所以,你的官儿最大,我们都归你管。”
姜丝丝喜欢跟鸠浅说话,她觉得这个家伙想事情的时候总是萌呆呆的,有些可爱。
“哦哦哦,我知道了,长篙人就意味着要对长歌当欢负责任,我是掌舵者。”
换个方式思考,鸠浅悟出了不一样的滋味,顿时再也不觉得长篙人是奴才了。
“是的。”李青月满意的点点头,心道终于将他说通,太难了。
“我明白了。”
鸠浅听了这么多,算是大概知道了长歌当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长歌当欢是什么意思?提醒我们欢快之时要尽情高声放歌嘛?”
“对,但长歌当欢更多的是,希望我们即使身处逆境,生活困苦,心神哀痛,也不要忘了苦中作乐,高歌求欢!”
李青月眉头一挑,言语间神采飞扬。
长歌当欢的愿景,也是他们心甘情愿上了长歌当欢这条贼船的原因。
“现在,如何?你愿意当我们的长篙人吗?”
曹一折最后问了一句,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嗯,我愿意。”
鸠浅很开心,点头如捣蒜,当即就觉得自己极其了不起。
“好。也不枉我们为你精心准备了厚礼。”
李青月感叹一声,由衷快乐。
“哇,还有厚礼?”
鸠浅有些惊喜,本来被抓过来时就害怕得不行,此时才过了一会儿,就情况逆转。
“自然,又多一个大道同行之人,我们怎么能没点表示呢!”
李青月老神在在的抚须微笑,志得意满。
“你们?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准备了礼物啦?”
鸠浅注意到了李青月言语中令人开心的细节,想到了人间会上收礼的情形,顿时更是喜出望外。
长歌当欢的众人见到鸠浅开心得上窜下跳,也被此间情绪感染,微笑着点了点头。
“快快快。快拿出来。”
鸠浅已经急不可耐了,手痒心痒全身痒。
李青月眉头微舒,笑了笑,从咫尺物中的掏出一个玉简,交给鸠浅,说道:
“自己去看。平江雨阵,阵法,可制造出一片禁制万法的空间。”
雨一阵,禁万法。
鸠浅记得,第一次与长歌当欢中人相遇之时,他与之交战所使用的就是这种道法。
但是,他接过玉简时,手中的白玉温润给了他一种极为熟悉的触感。
怎么回事?我以前摸到过?鸠浅想了一会儿,没记起来,作罢。
“哇,这么大方,左摇大人这是打算让他以后跟你一样,遇见实力弱者多给予一条生路?公平以待?”
含血书生茶几凑了过来,偷偷地看了一眼玉简,打趣道。
“小子,若是可以,我是希望你给予人间孱弱之人一丝善意的。”
李青月摸摸胡须,说这句话时极其难得的语重心长。
长歌左摇明白,遇到一人能够志同道合已经是上天赋予的恩赐,不可强求他人连小道都要和自己走在一起。
“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别人的。”鸠浅咧嘴一笑,快乐的将玉简收进储物袋里,说道,“我长这么大就没有伤害……没有有意伤害过任何一个好人。”
鸠浅想起了那时被他一时无脑连累的遗孤之人,有些愧疚。
“嗯?那无意间伤害过谁?”
长歌当欢之人都是活了很久的老妖怪,纯净如鸠浅一般的心思,逃不过他们法眼。他们只是一瞬间,便察觉到了鸠浅心里的郁结。
“没什么。”
鸠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太想说。
曹一折见状,刹那间,杀气腾腾,厉声喝道:“说。”
鸠浅吓得一下就脸色煞白,尿意陡生,连忙将他以前无心做过的坏事都抖了出来。
“……”
围观的众人好整以暇,听罢心中稍稍有所不快。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曹一折听见鸠浅说他前几日还被那遗孤之王摁着打了一顿,差点就被掐死,冷目一转,问道。
“他可能是怪我把他们的人都害死了吧。”
鸠浅现在想起,还有些愧疚,丝毫没有觉得遗孤之王做的不对,言语间有着非常明显的自责。
长歌当欢众人见鸠浅此番模样,心有不快更甚。
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这事就此揭过,再不提。”
李青月瘪了瘪嘴,有了想法,心神传音跟曹一折打了个招呼,淡淡的对鸠浅安慰道。
“我们过几天,去敲打那水上飞几下。”
曹一折,不着痕迹地点点头,附议。
含血书生茶几起身转面,看向了西边,心道,这样的事儿估计也就是你这样的人还会觉得愧疚吧!
画中人和拖沓道人相视一笑,眼中意味不明,眉眼间都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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