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鸠浅醒来,已经是下午。
长歌当欢众人皆已等待良久,此时见他终于醒来,拱手。齐声道:
“我等,参见长篙人!”
“什么?”
……
“哦,我明白了。那我可以拒绝么?”
鸠浅在听完长歌当欢众人的短暂解释后,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摸了摸后脑,想了想,说道。
“你们这么坏,我不想当坏人。”
长歌当欢中的众人知道自己这群人都算不上好人,但是被人亲口说出他们是坏人,也是头一回。
“额…”
长歌当欢中的众人相视一笑,有些尴尬,不知道对此该作何解释。
让人口服,长歌当欢有千方百计可以用。
劝人心服,长歌当欢千百年间很少做过。
这可如何是好?
心直口快的鸠浅发现他们又不说话,回忆起了刚才的一幕,想到自己是被他们捏在了手里,于是软了一分,说道:
“要我当可以,但是你们以后不可以再乱杀人。”
鸠浅从刚才他们的讲解中得知,长篙人是他们所有人的老大,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指挥他们了?
“长歌当欢,一千多年里都没有斩过无辜的凡人。”
曹一折想了想,说道。
鸠浅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这个,转转眼珠子,没有说话。
曹一折又接着说:
“所以,我们其实不觉得自己是坏人。虽然,我们得不到很多人的承认。”
“你们长歌当欢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人做坏事呢?”
李青月笑了笑,心知鸠浅心思太干净,误解了长歌当欢的含义,解释道:
“长歌当欢,加上你,此时此刻,也只有七个人。”
鸠浅吃惊,这与他所知道的情况实在出入太大。
“你骗人,我听说,你们还有很多人,甚至还有凡人也是长歌当欢的。”
“是,也不是。”
“我们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招牌。”
“什么意思?”
“就是,实际上算得上是长歌当欢中的人,只有七人。其他的,我们不管。”
“那他们就不算长歌当欢中的人吗?”
“我们觉得不算。”
“但是,墨海的人都认为是。”
“说明,墨海的人都被蒙蔽了。”
“你可拉倒吧,全世界都错了,就你们几个对。”
“这样解释或许你会明白,我们从始至终未曾给予那些人任何庇护。”
“那你们真不要脸,别人帮你做事,你们还不管他们。”
“噗嗤……”姜丝丝听见他们的交流,觉得实在有趣,没忍住笑意。
“你笑?”
“他说的不要脸的人里也有你。”
“你知道整个墨海冒充齐一门的书生的人有多少吗?”
“有多少?”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还问我!”
“但是,一定比冒充我长歌当欢的人要多,而且多很多。”
“而且,他们行事都是为了自己。他们只不过是借用长歌当欢的名头,相应的也就需要担负起风险。”
“说到底,只是你们不管他们而已,并不能说明他们不是你们的人啊。”
“所以,很难解释,我们就任由世人去传去。”
“你们不会骗我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都不去管?任由天下人抹黑长歌当欢的声誉?”
声誉?
李青月瘪了瘪嘴,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儿了。
“上一任长篙人,是个乞丐,到处讨饭吃。”
“什么?”
“嗯,这是真事,至少讨了一千多年了。”
“他为什么要去讨饭?他是凡人么?身上有伤残?”
“他脑子有伤残。”姜丝丝突然插嘴。
“哦。”
“别打岔。上一任长篙人只是愿意那样生活,明白吗?”
曹一折眉头一皱,埋怨道。他心说我解释得已经很累了,你还乱打岔。
“愿意那样生活,为什么?”
鸠浅想不出讨饭有什么好的。
“因为,他觉得那样他很快乐呀。”
李青月硬着头皮解释,其实他也不懂长篙人为何要那般枯索的行走世间。
“就像你跟在秦微凉身后就很快乐一样,长篙人乐于游历世间,装扮成乞丐讨饭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李青月觉得要用实际例子来对比,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鸠浅大概明白了一些,上一任长篙人肯定是个很逍遥自在的人。
“那我们七个人,算宗派么?”
“不算,我们算是在一条船上的同路人。”
“同路人那就是同伴咯?同伴为什么还有等级尊卑?”
“我们之间不是尊卑,那是职位。各司其职,我们本身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在船上的作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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