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也没应他两个话头,而是问道:“你们猜徐宝山知道擒住了我们三个,会带多少人过来?”
“嗯!”王得标和余孟庭沉吟一下:“应该带二三十个吧,多了也没用。”
江文远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如果我们把房子折了也出去了,正好碰到他所带的三二十个,应该怎么办,我们只有王队长一支弩,对吧!”王得标点了点头:“是的,里面也就只有二十支箭!”
江文远道:“所以,我们就等徐宝山来,等他们都到在房前要开门时,我们再把前墙放倒,这样就能压死几个,相信剩下的也不足二十人,就好对付了!”
王得标和余孟庭同时点头:“原来总领帮不但想要走出这房子,还要反击他们!”江文远道:“所以我们要等,而不是立即动手!”
又把所有的细节都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任何疏漏,江文远也放下了心,再对王得标道:“和我余老哥来压这两边的檩子,王队长持弩以待,前墙倒后,必然会起一阵尘土,恐怕短时间内不能视物,能看清对方的第一时间就射出几弩,凡是站着的,都给他们射趴下!”
“好!”王得标点头同意。
三人各司其职,等了一时,便听得门前的脚步声杂乱起来,有一个声音道:“你能保证困在废盐廪中的是江文远?”
正是徐宝山的声音,三人都同时点头,进入一级准备状态。
再听另外一个声音道:“是的,我们看得清楚,一个是江文远,还有一个是他们持弩队的队长,还有一个是新面孔,好像是近来才加入清帮的。
江文远心道:“他们对我们了解得可真清,可能会对我们随时监视,我姐姐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他们抓住的!”
又听门外徐宝山的声音道:“你们十几个就守在门两边,一定不能让人从门内逃走,你们随我一起进门。”又有很多个齐声答道:“是!”
江文远把手往下一挥,做一个向下压的手势,和余孟庭一起把高高翘起的檩子头往下压。因为支在檩子头前的墙面上立有板子,不但能让墙面向前一体推动,还方便滑动。
虽然江文远力弱,但是利用了杠杆力量,压起来倒也并不是太费力。
那时的建筑虽是砖墙,但并不是石灰水泥的缝口,就是以泥土砌成,并不是太结实,随着交叉檩子并成了差不多平行的状态,便让整墙面往前而倒,先是失去了平衡,接着往下就拍。
门外徐宝山命令道:“开门!”但是这一道命令刚下,便听得一群惊叫声:“啊……墙要倒,快跑!”
“轰!”地一声响,烟尘四起,向上溅起丈余之高,王得标持弩以待,眼睛透过烟尘往外去看,有五六个跑得快的总算没有被拍到墙下,但是刚在心里庆幸一下,便已经被王得标的弩箭射中。
混乱中王得标也不顾瞄准,看到人影就射,偏偏中箭的位置也都是胸口,倒地之下便没了气息。
烟尘溅散,余孟庭、王得标护着江文远踏上倒墙,除了逃出来的五六个,其他的全被压在墙下了,想来现在也都已经没了气息。三人四下里看了一番,便要转身离开这里,忽听得一道痛吟声:“啊……”
三人转头去看,只见门上烂出一个窟窿,徐宝山的头及上半个胸露在了外面。原来是这间盐廪年久失修,加之存放过咸盐,潮气增大之下门板竟朽掉了,墙倒之时,徐宝山正在门前,重压之下,门板烂了一块,以致徐宝山没有被当场压死。
江文远在倒墙上蹲了下来:“徐领帮,你好啊!徐领帮……连唤几声,又伸手去拍打对方脸颊,徐宝山气若游丝地道:“救……救我,救我……”
如果江文远此时想要徐宝山的性命,只需要再补一弩就可以了,对方没法任何还手之力,但是他没有,问道:“我姐姐姜微蓝在哪里?”
“她在……在……”徐宝山断断续续地道。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气力跟不上。江文远道:“你告诉我她的地点,我去救她,顺便告诉你的兄弟来救你,你以为如何?”
徐宝山道:“好……好……她在……在通扬客栈。”
“好!你忍一下,稍时便有你的兄弟来救你!”说完就要转身走,忽又想起这样可能江淮四的兄弟们不信,看到徐宝山头上戴的毡帽,扯了下来:“借个信物一用!”和王得标、余孟庭离开。
通扬客栈是一个大客栈,那时的交通多走水路,从扬州到泰州有运河,在运河码头的边上,就是通扬客栈。
江文远、王得标、余孟庭三人寻着路来到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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