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因为担心姜微蓝,一路追去,中了对方的计,和王得标、余孟庭一起被困在废盐廪之中,听到门外之人回去报告给徐宝山,更加让王得标和余孟庭急在心里,如果等徐宝山到来,哪会有自己三个的好结果。
两个人都把眼光看向江文远:“总领帮,怎么办?”
江文远四下里打量这个盐廪,其实也就是平时的三间房子,只不过比普通的房子宽一些而已,房中有有一堆废木料,还有一堆旧麻袋,墙角还有几堆旧砖头。看了几遍,江文远道:“这么一个小房子还困不住咱们!”王得标道:“难道总领帮有出去的办法?”江文远点了点头。
王得标道:“听管领帮说,上次你们在雷山禅寺就是破门而出的,难道我们再使用那种方法?”
江文远摇了摇头:“破门太慢,外面有人监视,听到我们的动静就会开门进来,而是墙外就是他们的人,破了门也走不了。”
“那是什么办法?”王得标和余孟庭同时问道。
江文远只说出了两个字:“拆房!”更让两人心有不解:“怎么拆房,我们现在可是在房子里呢,根本爬不到房顶上。”
“拆个房子而已,不需要趴到房顶!”江文远道。
“那怎么拆?”二人又疑问道。
“暴力!”
“锤子砸吗?但是我们没有锤子!”余孟庭道。
“不用锤子!”说得两人又不解起来。见江文远又用手指着那一堆旧麻袋:“你两个把那一堆旧麻袋撕破,撕成一巴掌宽的布条!”两个又十分不解,刚才还说拆房呢,现在又让撕麻袋,实在是想不出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疑惑之下,他两看看旧麻袋,又看看江文远,江文远还以为他两个是想让自己撕,说道:“我手没你两个有力,撕不开!”王得标道:“不是,我们是想这和拆房有什么关系?”江文远道:“有关系,撕吧,听我的!”
虽然王李二人心有不解,但是想来江文远也不会无故如此,便蹲下身去,去撕那一堆旧麻袋,先是折成片,再撕成条,本就是旧麻袋,再加上王得标和余孟庭久在军营,手上都有力气,撕起来倒也并不是多难。
江文远也没有闲着,而是去看那一堆废木料,那一堆废旧檩子,可能是原来旧盐廪翻新之时留下来的没舍得扔,就堆放在这里,都是一丈的长度,粗度也差不多都如斗口一般。在旁边又有一堆木板,也都是七八尺长一寸厚的样子。
又转头去看看,墙边几十块旧砖头,可能是之前垫桌子腿而留,看完这一切,江文远道:“总算是天不绝咱,我们想要的东西都有!”转头去看,见王得标和余孟庭已经撕了一堆的麻袋条,说道:“应该可以了,把撕开的麻袋条都接起来!”
王得标和余孟庭依言把已经撕好的麻袋条都接上,眼看便成了两条长长的绳子。都有两三丈长了。
江文远又指了一下那一堆废旧檩子:“我们在这道梁下各立一根檩子,用它来顶住梁!”
虽然王得标和余孟庭心有不解,但也都按他吩咐的去做,扛了一根檩子在梁下,在离前墙不远的位置立了起来,让王得标扶住,余孟庭拿起一块木板拉入檩子之下,让其向上掀着往上撬起。
在他的掀动之下,檩子的上端和房梁相接,江文远又把几块旧砖头塞入掀起的木板之下,最后塞不进砖头了,又把小块的木板塞入,只听得几声“咯咯”响动,江文远知道已经和梁顶实了。
又在这样的方法另一边的梁下也立一根檩子。
江文远又拿起一块长木板,在立于房梁边的墙上,让王得标和余孟庭再抬起一根檩子,斜着倚在前墙上,檩子头压住立着的板子,另一端斜在后面的地面,为了保证不向后滑脱,又从后墙边摆了几块旧砖头,使其力量和后墙的地面相接。
又让两人再抬起一根檩子,和原来斜倚在墙上的成十字交叉的形式放好,江文远在中间稍前端,以麻袋条绑住,连绕了很多道,保证在大力之下不会断掉和松掉,虽然单个的麻袋片不结实,但是回不住绕的道数多。
这时,王得标已经看明白了,总领帮的意思是我们从这边向下压檩子,其两根斜着交叉的檩子变得近乎平行,这样就增加了长度,把前墙撑倒。江文远点了点头:“正是这样。”余孟庭道:“房梁已经被顶起来,前墙倒了,我们也不会埋在下面。”
江文远道:“不过这样还不够,还要在这边的梁下也弄一套这样的架子。”便以此法又在另一边的房梁边弄了一个一样的架子。
直到此时,王得标和余孟庭脸上才算露出笑容,才算明白江文远所说的暴力拆房:“这样,我们往下压这两边的檩子,就能把前墙推倒,我们就能出去了!”
说着,他两个就要去压檩子头,却被江文远拦住:“等一等!”王得标和余孟庭道:“还等什么呀!赶快拆了房,我们快些出去,等徐宝山来了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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