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孟庭心下焦急,但是仍然点头道:“好!”
江文远转过身去,再问道:“谁是虎啸山堂的山主?”
见仍然没人回答,江文远又把手一挥:“坏人,都是坏人!”
这是江文远和王得标约定好的,只要江文远一说是坏人,就是当场要命,连拉几次悬刀,眼见得又有几个倒在地下,刚才按余孟庭的四人及一个持刀者也未及幸免。
“别杀了,我说我说!”其中一个终于受不住心理压力,哆嗦着叫道。
江文远转过头去,看向了他。
“我们虎啸山堂的山主是……是任春山!”那人说道。
“任春山和徐春山是什么关系!”江文远皱眉道。
那几人都连着摇头:“没有关系,也许只是同名不同姓!”
“他在哪里?”江文远问道。
正在这时,忽听得院中有人喊道:“对,把这里都给我围了,整个院子都围住!”
江文远一惊,因为这是一个陌生声音。
房中剩下的那几个人道:“这就是我们山主的声音!”
门外的持弩手也向里面说道:“总领帮,好像我们被围住了!”
江文远来到门前,正见一群人过了院子往正堂门前而来,忖道:“难道他们山主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做好了准备,现在又围住我们!”做事一向稳妥的他,极不喜欢这种被围的感觉。
进来的足有一百多人,堵满了半个院子。为首一个是小个子、八字胡,两只眼睛很小却很圆,给人的感觉像是老鼠眼。
一边往前走,那人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清帮总领帮,幸亏我回来的及时,不然,我老窝都被人端了还不知道呢!”
江文远道:“你是任春山?”
“不错,我就是任春山,没有想到吧,我把你们给围了起来!”那任春山显得十分得意。
“怎么,你提前知道我们要来?”江文远,还是要确定一下。
那任春山道:“不是,如果提前知道你们要来,你们会败得比这惨!”他说这话,就好像自己胜券在握了一般。
再道:“我押几个人去了皮市街教堂,回来的路上听说江先生押着我们山堂的弟子满大街在找我们总堂,我便赶快调来了扬州公口的所有弟子,所以你们就这样了!”
“舵把子,这些人太嚣张了,杀了我们很多人……”房中六个没死的现在倒是来了精神,高叫着从房内冲出,但是看到江文远身边还有五十名持弩手,后面的话也吓回去了,因为自己的命仍在对方手里。
见对方不是有意为之,江文远总算放心了,再问道:“你是盐商?”
任春山摇头道:“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命!”
“那你怎么住在这里?这不是盐商的宅子吗?”江文远问道。
“你是说这个谢园哪,这是徐宝山徐大哥让我住进来的,之前徐大哥为了独霸两淮盐市,便杀了这里的官方盐商,之后他的宅子就空出来了,见我虎啸山堂没有总堂,便借了这里给我用!”
江文远点了点头:“又是徐宝山!”
“你去皮市街教堂做什么?”江文远又问。
任春山得意之下也无顾忌:“我是把几个好看的小娘们和几个孩子送过去,因为里面有一个标志的小美人,洋便给了我大价钱,而且和他谈好,我给他卖大烟,他给我卖人!”
“里面可有一个叫余孟香的?”余孟庭问道。
“对呀!正是这个美人坯子让我得到了洋大人的赞赏……”说到这时,任春山又恍然道:“你怎么知道的有余孟香的?你是谁?”
“我是他哥,我……我给你拼了!”说着,余孟庭就要上前,幸亏被王得标拉住,连连劝说,告诉他要先把人救出。
江文远道:“本来今天我想杀了你!”
“好像这话应该我说吧!”任春山眼见把对方围院子里,自己应该是胜利的一方。
江文远把手一挥,持弩手把弩口都对过去。
任春山道:“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吗?”自腰里一掏,取出一把毛瑟手枪来,枪口对准了江文远。
江文远歪着头连看很多眼,不自禁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见江文远并不是假装,夏竹林在他身边道:“这是枪!”
“这枪怎么扎死人呀,而且和枪的样子相差也太大了吧!”这是江文远第一次看到这种枪。
“这是洋枪,能往外打子弹!”夏竹林解释道。
“洋大人就是赏给了我这个,今天就用在你身上!”一边说,任春山也在欣赏这个刚得到的宝贝。
一听说是洋枪,江文远更加感兴趣了,说道:“你让我看看,今天我就不杀你!”虽然其他人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但是江文远心理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对机械太热爱了,急切想要知道这东西的原理。
“哈哈,我还不需要你手下留情,还是我先让你死吧?”说着,对着江文远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响。
“先生小心!”余孟庭往前一扑,把江文远扑倒。
“什么枪啊,分明就是一个炮仗!”江文远在余孟庭身下说道,这时他心理全是洋枪,竟连余孟庭为什么扑自己也没在意。
余孟庭把他扶起,施礼赔情道:“对不起先生!”
江文远并未在意,也没接余孟庭的话,而是道:“把那个会放炮仗的给我抢过……”话没说完,王得标双手往前一递,已经把那支枪递到江文远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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