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个听到夸赞,脸上也没有多少变化,倒不是他们没有听到,而是她们三个在忙呢。
无依低声问姜微蓝:“谁让你给他叠被子的!”姜微蓝道:“我叠被子怎么了?”
无依道:“那是我的活哇!”
姜微蓝道:“那是我弟,我应该照顾他!”
刚开始声音小,后来竟越来越大,让江文远也听明白了,捂脸道:“我这不叠被子的毛病要弄得全帮皆知了,也真是佩服你们,这么漂亮的三个人,不相互夸一下,竟然扯到被子上。”
见江文远的目光看过来,管香罗的毛病又控制不住了,先是喘粗气,再就双腿麻木了,连忙道:“无……无依扶我……快扶我,走……”
被无依扶着走房门,管香罗才渐渐好转,才能正常思维,向无依道:“你还回去,一定不能让她再来叠被子了,就算是求,也要求得她答应!”
无依应一声,放开管香罗,又转回江文远房间,刚到门外,就听房中的江文远道:“……姐姐是想明天和我一起去镇江?”
无依听得心中一紧:“她要随他去镇江,恐怕在一起时间长了定要出事?”
又听姜微蓝道:“我要去找一个人雪耻?”
“雪耻?”
再听姜微蓝道:“有一个镇江的人污辱过我!”
“污辱姐姐?”江文远问道。
“是呀!”姜微蓝道:“那时我正无家可归在路上以捡烂菜叶维持不死,突然看到前边有半个馒头,便伸手去捡,突然一只脚踩在我手上,我顺腿向上去看,就看到一张极长极长的脸,那人蹲下身来,托起我的脸,说道:‘太美,又太脏,想享受又怕脏了自己,不享受又心中不甘。’
“他说着,把嘴往我脸上凑过来,我极力躲闪,却被他一痰吐到我口内,又对我说:‘杀春明山堂的人是要遭报应的!’又在我身上跟了几脚走了。”
江文远怒道:“可恶,知道那叫什么名字?”
姜微蓝道:“当时我本想起来挥刀杀了那人,但我饿得全身无力,爬不起来,对他背影叫道:‘有胆量留下姓名吗?’那人头也不回,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春明山堂徐春亭!’”
麻杆刘在一旁听见,也皱眉嘀咕道:“徐春亭,这个名字好熟悉呀……”
姜微蓝道:“后来我打听到镇江确实有一个徐春亭,是春明山堂徐春山的亲弟弟!”
“……我想起来了,在镇江一间很大的春亭茶楼,听说就是哥老会的产业!”麻杆刘突然恍然道。
江文远道:“好,姐姐回去把轧棉坊向你的学徒交结一下,带上你的刀,我们去镇江铲平春明山堂!”
麻杆刘担心起来,说道:“总领帮,咱不是说她去镇江做生意吗?”
江文远道:“做生意,也顺道铲平他们,敢污辱我姐姐,容他们不得……”
无依在屋外听见,暗道:“我要快些把这消息告诉小姐!”也不进屋了,离开回了管香罗房间。
次日一早,江文远向管大交待了帮中事务,带上李能掌及十几个船工、五十名持弩手和三百名华龙山堂俘虏弟子,由水路上了船,顺江往镇江而去。
漕帮本就是行船的,在船上富裕,架的是自己的船。
三百名龙华山堂俘虏弟子中就有扛山虎几十人。
现在的扛山虎早已经不是当初来打劫那时的啯噜土匪了,而是对江文远感恩戴德,恭恭敬敬,每次说话必先施礼。
江文远有意要挑镇江的哥老会公口,在甲板上便向扛山虎打问道:“你知道镇江的哥老会公口吗?”
扛山虎苦笑一声:“太知道了,堂口名字叫做春明山,山主是徐春山,就是他带人夺了我们的码头。”
“他夺了你们的码头?”江文远不解,问道。
扛山虎道:“实不瞒江先生,我们原本可不是土匪,而是镇江码头上替人扛包装船的苦力!”
他旁边的一人接道:“江先生知道虎哥扛山虎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吗?”
江文远转头看向了那人,认得他,是随扛山虎来抢劫的啯噜。
那啯接着道:“是因为虎哥扛包数量最多,两百斤的麻袋他能一次扛起七个,力能扛山,我们大家便不再叫他本名,而是以扛山虎称呼!”
扛山虎满含羞愧地低下头,叹息一声。
江文远看向了那啯噜:“你们都是原来在镇江码头做苦力的?”
那人点了点头,施礼道:“是的,不只是我,我身后这几十人都是!”
江文远往扛山虎身后去看,几十人都是第一批被俘虏的啯噜,现在一起对江文远施礼,想来当初他们都是在码头上扛活的。
问道:“可是你们怎么就做了劫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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