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半掩着吱吱作响的木门,呈现在眼前的是满屋子的杂乱,让人迈不开腿。西边屋子的墙已经坍塌,黑乎乎地,好像光明从不曾光顾那里,竟有些人非物非的凄凉。
东边的屋子还矗立着,但屋内从瓦片顶出漏下的光处处在提醒人们屋子随时要倒塌似的。墙壁上还清晰的残留着用毛笔涂鸦的迹象以及被撕毁的奖状,里屋里也已狼藉不堪,顶窗糊的报纸已经破烂不堪,隐隐的掉着尘土。墙角已布满了零碎的蜘蛛网,蜘蛛却已经干瘪的吊死在那里。桌子的尘土已有书籍那么厚。看到那番景象,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买的什么吧,啊,买点什么吧。”屋内站着一位老人,在黑黑的屋子里,我几乎看不见他的脸。只隐约看见一道银金色的皱纹在屋瓦片底下闪耀,那么地斑驳,那么地无力。
“买点什么吧。”他再次以祈求的语气说道。
“老人家。我的车可以放你这里寄存吗?”镇长问道。
老人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了里屋,镇长似乎不死心:“老人家,帮帮忙。”
老人窸窸窣窣地提出一袋满是灰尘的米:“买点什么吧,买点什么吧。”他继续扯着的顽固的嗓子和干裂的嘴唇。
“老人家,我不买什么。只想让你帮个忙。”镇长继续耐心地说道。
老人不再说话,用力地挥着蒲扇,似乎想把屋内的阴霾挥走似的。
没办法,我们只好走了出去。
我们没走远,零零散散站在了梧桐树下,枝叶繁茂的大树遮去了屋子大半的阳光,更显得有些苍凉厚重。周围的泥土墙被雨水都已经冲刷的没有了棱角。
“爸爸,你还是买点什么吧,那老人看起来挺可怜的。”朱贵娇光着脚,提着鞋子,站在我身旁。
“这个时刻,你看起来更可怜。”镇长看着朱贵娇说道。
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得体,她看着自己湿透的裙身,随即眯着眼,用手比成一个钩子的形状指着我:“不许看。”
镇长摇了摇头又走进了屋内。
朱爱娇看着排网上的鱼摇了摇头,“好可怜的鱼。”她背对着我们。
“这个时刻,你看起来更可怜。”朱贵娇似乎是在故意重复镇长的话。
“你知道远距离折磨吗?”朱爱娇不知哪里弄来的大荷叶,有气无力地扇着风。
“远距离折磨?”我很是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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