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海,你怎么到三都里来了。”他突然的问话让我有点惊讶。因为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应该是刻板、沉默不语的绅士,看来,第一印象并不靠谱。
“搬家时走散了。”我还是不敢说出实情。
“那原本是哪里人?”
“乐平。”
“那为什么不回去呢。”
我沉默了。接着他马上话锋一转:“我们要去那个岛屿很漂亮。”他目视着前方,可他说话的语调特别像他能观察到我情绪似的。
“乐平。是不是有很多陶瓷?”朱贵娇猛地抬起头,用不可置否的眼神打量着我,宛如一眼清泉。
“拜托,那是景德镇。”朱爱娇抬睫毛稍右移了一眼,而她那一撇的动作,让我感受到了寒意,顿时化在了清泉里。
“景德镇离乐平还是很近的。”我说道。
“三九年,我经过那,那时有些地方还没被毁。”他稍带笑意地说着。
“你抱着姐姐在雪天拍照的那张?”朱贵娇凑近问。
“是的,那时,你才1岁。那一年,乐平的雪下的特别大。”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瞬间就陷入到回忆里去了。
“那照片里为什么没有妈妈的身影。”朱爱娇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她仍然被考究的帽子遮住了全容貌,那语气像是冲破皮肤,试图与空气搏斗。
“朱爱娇!”他耐烦地叫道。
“也是,那时候,你和野女人在一起。”她仍然不依不饶地动辄着深颜色的嘴唇,似乎下定决心要惹毛他。
“她不是野女人。”只见他平静地说了一句。
听着他们诡异的对话,我也想起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也不会落的无家可归。可究其原因,就像一支愤怒的笔在空气中挥舞,不论我画多少笔,都是徒劳。
我有意想把话题引开,可父女俩人脸上的硝烟一旦开战是很难平息下去的,这比父子间的那种感情更复杂,不是一瓶酒一句话就能释怀的,也怪,他们似乎没把我当外人或者说我只是一个存在的气体。
“你家有坏女人吗?”朱贵娇霸着眼睛问我。
“没有。”我有点愕然。
“我还以为每个家里都有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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