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了。孩子。”奶奶紧紧握住水胜叔叔的手。彷佛那也是止痛的源头。
“婶婶,老人家,没事的。好在孩子没事。”他一直在用力地点头,似乎句句都在认定奶奶说的话。
“嗯!那费用…”
“不急,等盛木回来再说。”
逢夏看了看我,我点头示意让她跟着去拿药。
我坐在逢冬旁边,半步都不敢离开,看着他嘴角那道血迹,顿时升起浓浓的悔意,奶奶彷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
门口,他们激烈地讨论着,他们猜测逢冬落井的经过,但始终想不通井口那块石头是怎么被移开的,还有黄符的脱落,说到这,他们都面露惊恐之声,但又迟迟不肯结束话题。随即又把话题引到我们身上,门口坐着一位老妇人,她叫杨思瓜,是杨威的奶奶。反正我不喜欢她,她高抬着头,她那张面孔让我想到了一头灵巧的野兽,她低着嗓门说:“老糊涂了。人都不会带。”她看着我奶奶说道。
“能怪他奶奶?他家的大女儿那时候在前村和杨俗吵架,我听得真真切切的。大女儿也有责任的,把弟弟就扔在那不管了。这姐姐当的真尽责啊!”杨思瓜旁站着一个胖老头,胖老头是杨思瓜的邻居。他带着责备的语气以及理直气壮的眼神瞟了一眼我。
一开始,我没太把他们说的话当回事儿。好像我使他们感到有些厌恶。他们几乎是不怀好意地指责我们。我本想解释说我渴望得到他们的宽恕,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说这种渴望是出处于本性。而不是为了推卸责任以便得到更好的辩护。尤其是,我看得出,我让他们感到不自在了。他不理解我。还有点怨恨我。我想对他们说,我和所有人一样。可是这一切说到底,实际上也没多大用处,而且我也懒得说。
不久之后,他们聊的更起劲了。
“他家邪的很。老的把自己锁在家里。”杨思瓜用眼睛示意西边茅草屋的爷爷,接着她咽了口水:“逢春前段时间不是发疯拿刀砍人。惠白腰一直不好,说是摔的,其实不然,是串麟哦。”
“你怎么知道?”旁人全部围了上去。
“串麟?那治不好的。那个就是一条麟把人的腰缠住了。”有胡子的老爷爷摸着自己的胡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是说可以两手比着瓷砖墙,比直把双手画在瓷砖墙上,再做个法,就能恢复了吧。”
“那鬼知道他们家得罪了什么。”
他们继续热聊着。其他人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那有什么办法呢?”奶奶走了过去,加入了谈话中。似乎她被说动了,我不知道她走过去的意图,我只能继续听着。
“明天叫杨普阶去老爷庙里问问菩萨老人家。”杨思瓜站了起来。许是她不喜欢别人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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