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兰德震惊之余,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靠近祭坛。
原来这祭坛,是用木架和大理石搭建起来的,每一根木架上都串着诸多头颅。层层叠叠摆放,高度超过一丈五尺。祭坛下面一周还有护城河一样一圈大坑,五尺宽,不知有多深。
祭坛上的人头数一数,恐怕超过一千,堪比一个部族!而坑里,尽是碎骨,明显看到许多肋骨和腿骨,恐怕曾经和上面的头颅是一处的吧!
这些人骨,年代应该极其久远了,只剩下发黑碎裂的骨骼,没有任何皮肉残留。祭坛上有些头颅已经自然风化碎成一地残渣。低头看看坑里的骨头,踩一脚,腾起一阵灰尘,迦兰德差点陷下去。
撒耶坦轻飘飘地跟来,在祭坛四周打转。
“这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干的?”迦兰德望着他发问。撒耶坦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微妙地变换表情,好像这次迦兰德猜对了。
“杀这么多人,还这样摆起来,好恶心!”迦兰德感叹道。
他又看大厅四周的墙壁,还有些尚未完全剥落的壁画。其中一处完整的图,画了两个被肢解的人。再走几步看看,还有一幅,画得甚是粗鄙,好像小孩子涂鸦一般。细细看,好像是个剥了皮的人,旁边一张皮。
迦兰德打了个冷颤。远观其余的地方,也都是类似的涂鸦。
大厅的角落,还摆了一些陶土的罐子。看着大厅的风格,想必罐子里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玩意,还是离远一点不要恶心自己了。
“这样一个地方,是多久以前的人留下的呢?”迦兰德望着撒耶坦,然后又猜道,“一千年?”
撒耶坦听了大笑。突然从眼前消失,又闪身从迦兰德背后出来,摸着他的头说,“你这个小傻瓜,想得真简单。”
“天呐,比一千年还久远?”迦兰德简直不敢相信。“我们部族定居在这里,听长辈说也无非三十年的时间。对我们而言,超过一百年,已经是历史了。超过一千,我都不会数。比一千年还久远……”
“哈哈哈哈——”撒耶坦转身,笑声响彻大厅,“人世间沧桑变幻,可比你这单纯的脑袋瓜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可是他们人又去哪了呢?还要我猜吗?”迦兰德看着祭坛,说,“他们这么残忍,即便对待战俘也太残忍了。一定是兽主动怒才灭亡他们的。”
恶魔没有回应。
“让嘎里的尸体藏在这人骨城池下面吧。这样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他了。”迦兰德低着头说。
此言一出,身后站立的嘎里应声走来,跳进人骨城池。他巨大的重量压碎层层骸骨,最后陷入池中不见踪迹。
迦兰德又叹口气,心里七上八下的极度复杂。他又环顾大厅一周,准备离去。眼前又一处异象引起他的注意。
“那个人很奇怪——”迦兰德指着地上一具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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