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弟说这么多,其实是想为守备说一个听来的故事。”
南诏国是崛起于云贵高原的古代王国,先有六诏,各据其地。
后最强的蒙舍利诏,征服西洱河诸部,独称‘南诏’。
南诏王室及境内主体多是乌蛮和白蛮,虽依附前朝,却或叛或附,恍惚无常。
或许是依附中土久了的缘故,这些多的喊不出名头儿的什么蛮,对中原文化倒甚为欢喜认同。
受此影响,也深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尊卑等级。
蛮夷风俗颇多,战斗不分文武,无杂色役。
各据邑居远近,分为四军,以旗膰色别其东西南北,每面置一将,或管千人或五百人,四军又置一军将统治。
其中,羽仪长人,如方内节度使衙官之属。
每入见南诏,皆不得佩剑,唯羽仪长佩得长剑,出入卧外。虽不主公事,最为心腹亲信。
清平官六人,每与南诏参议境内大事,凡有文书便代南诏判押处置。
每战,南诏皆派遣清平官或腹心一人在军前监视。有用命不用命及功大小先后,一一疏记,具白南诏,凭此为定实罚。
诸在职之人,皆以战功为褒贬黜陟。
叶念安收回聚在郑帅毕脸上火辣辣的视线,鼻息趋稳,从嘴中娓娓而道——
传说天宝年间,前朝曾发兵三万征讨南诏,全军覆没。
甲午马年,时隔三秋,前朝复又起军十余万、后勤辎重部队十万及数十万民夫征发南诏。
只不过,这次攻战却败的更为惨烈。
一路上不断遭遇当地部族劫掠辎重不说,军供粮道几乎断绝。
南诏军将其引入栎树林,利用瘴气使其中毒。后继不给,粮食吃尽。
习惯阵战的前朝军队对山林作战完全摸不着头脑,军队陷入云南雨林和瘴气之中,士卒又多染瘴疫,过半疫死。
反映过来的余兵奋力而退,南诏军乘胜追击。
屋漏偏缝连夜雨,退兵途中又遇邻部吐蕃夹击,帅擒将死,最终在太和城一带再次全军覆没。
如此两场战役后,前朝短短数年间第三次派军二十万,复攻南诏。
南诏国因两次大胜,有些轻敌,此役竟然节节败退。
南诏王阁罗凤有些气馁,面对浩敌势更是力不从心,苦思冥想一整也未得出良策。
就在这时,南诏王突然得遇一位白须老者指点。
老者告诉阁罗凤,“尔等屡屡兵败已成定数。若想反败为胜,急寻一玉带环抱,背山面水,天地一体的宝地,塑造一尊观音神像,且以香敬之。
敌军便手足俱软,束手就擒。”
南诏王阁罗凤听了,信以为真,立即派出手下四处找寻白须老者口中所述之地。
然而,五岳四渎,山石河渡,梁州裔土,蜀之苑囿。
周回数十里,要么沟塍弥望、夹道而流,要么城依山足、川中平岩,鲜少罕见此神迹。
阁罗凤失望透顶,正为此事愁苦无奈的当口,兵部呈上文书——募兵民市,将每家定壮,定作马军,充作军给。
募兵队伍且行且停,行至二十里外的挂河村时,军中有一名略识风水的士兵,在附近仔细勘察一番后,觉察到了独属于这个位于盆地中央、龙形山下的挂河村的玄妙之处。
何为村庄风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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