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羯赵在徵文殿的朝会正式举行。朝会自然是太子石弘主持,满朝文武换成了丧服,所以大殿之内一片白素,庄严肃穆,不少大臣大将脸上挂着泪痕。石弘说到:“先皇去世,举国哀悼,遵照先皇遗嘱:停灵三日即可安葬,先皇仁义宽宏,悼念之日对群臣百姓没有特别的禁忌、、、、、、”
“太子殿下,有件大事好像忘了安排。”打断了太子石弘。满朝文武听到这一句,就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也有人默默无语和静观其变。太子石弘惊恐地看着石虎,战战兢兢地问道:“什么,什么大事啊?”“陛下应该尽快把这两人给抓起来,交付廷尉衙门治罪!”石虎恶狠狠地盯着右仆射程遐、中书令徐光,指着他们说道。“哪,哪哪两个呢?”太子石弘假装不知,双腿却早已颤颤巍巍。
满朝文武也是大惊失色,但都看向程遐、徐光二人,人家却是出奇地冷静,没有人插嘴。“就是程遐、徐光二人,这两人罪大恶极。如果殿下是顾念程遐是你舅父的话?那可就是徇私枉法来着了。太子殿下,既然确认了,那就赶紧下令吧!”石虎发怒了。石弘只好哭着下了命令:“来人,将程遐、徐光二人拿下,送廷尉府治罪。”。殿外随即进来两名卫士。“哈哈哈哈哈哈哈、、、、、、”石虎发出了一阵狂笑。而徐光的狂笑声却打断了他。石闵看着徐光,他笑的是那样坦然,没有丝毫的畏惧,视死如归的样子。这与嵇康弹完一曲《广陵散》欣然赴死是何曾的相似,这或许就是一个书生的气节,石闵心中感叹到。
石虎接着是一惊,然后笑着问道:“中书令,做了阶下囚,还有如此开心?你以为还能在先帝面前屡进谗言,千方百计想谋害本王吗?”徐光说道:“自然不是。先皇英明一世,糊涂一时,不听臣言,非得留下你这个祸害。不过这个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中山王也不过如此。”“既然如此,那把他的妻子儿女都关押起来吧。”大殿外的卫士领命匆匆忙忙出去了。而徐光又是一阵大笑,笑的更大声,还笑弯着腰,满大殿的人也被徐光笑得不知所措。石闵猜这徐光对妻子儿女应该还有几分愧疚吧。徐光接着挺直了腰才对中山王石虎说道:“说你不过如此,你石虎还真是过如此?想当初我随先皇巡视喝醉了酒,先皇就处罚过我,还不是因为臣过分狂傲,惹恼先皇,先皇就下令,把臣的妻子儿女都关起来了,哈哈哈、、、、、、”他这一说,大殿上官员都想起来了,早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石虎已想不起来怎么对付他了。此时,派去徐光家的人来报:“中书令府邸不见一人”。“什么?”这令石虎大吃一惊,接着一笑:“果然是张宾之后第一谋士啊?”徐光也大笑起来:“不敢啊,这得多谢石虎太尉、中山王夸奖。臣早就一家子都安顿好了,还记得有个深夜,有一群畜生,进了右仆射程遐的家,大肆劫掠,既当流氓又做强盗,畜生不如啊!现在我已经了无挂牵的了,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程遐流着泪说:“微臣虽然贵为国舅,遭此羞辱,是中山王的手笔吧!先皇尸骨未寒,你就对我等下手,先皇泉下有知,必会对你千刀万剐。”
徐光接着都程遐说道:“右仆射大人,士不折节?”程遐擦干眼泪,直起腰板说道:“秘书监大人说的是,大丈夫死而不惧,早就在料到之中的事情!”二人从容向殿外走去。石虎看了看在宝座上如坐针毡的太子石弘,扫视了一下浑身素装的殿内群臣,大概他实在不满意各项仪式慢腾腾的进展节奏。他大喝一声:“石邃听令。”石邃急忙从父王身边‘挺’身而出,上前叉手施礼道:“孩儿在,请父王吩咐!”大声说道:“父王命令你,带领一万兵马,入驻大内,负责太子、后妃及后宫、大殿的管理,保卫职责,如果出一点儿纰漏,唯你是问。”“得令!”石邃答应一声,便大步流星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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