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受。
可要是来个连亲妈都杀了的狠人怎么办?
不就只能被取代了吗?
为了保住地位,再杀了自己的亲妈?
一定要这样吗?非得如此吗?
无法接受。
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顾泽说的没错,不继续向上爬,爬到谁也无法主导自己命运的地步,就无法消除这种风险。
现在的幸福,就只是一时的虚幻错觉。
而且,野心。
自己真的没有吗?
付出这么多,现在的地位,是应得的吗?
是仅能得到的吗?
为什么,不能更多一点?
站的...更高一点?
他心底忽然涌出一股浮出水面的通透感。
是的,可以。
没有人不让自己这么想。
如果有,那个人只能是自己,而这,是毫无意义的。
愚蠢又可笑。
“好。”
挣扎过后,维克托露出坦然之色。
“我答应。”
他在顾泽的提醒,或者说言语刺激之下,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本性。
有些早衰的面容,此时更显憔悴,眸光却悄然间明亮了起来。
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烧。
那是浸润了暴戾的黑暗火种。
“围堵我们的狼人是你的人吗。”
顾泽点头,聊起正事,不再屈指敲桌。
他确认,维克托是有天赋的。
一般人只会否认逃避,愤怒辱骂,fuxk连天,而维克托却马上反思,质疑自己的想法,进而发现了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值得培养。
能被既视感标记的,都不是普通人。
维克托证明了这点。
顾泽记住了他。
像之前的顾泽那样,在心中做出标记。
以帮助可能会有的下一个自己。
“是我名下一个小帮派的,烂尾猫也是他们的人。”
“你打算立威。”顾泽道。
“对。”
“就用他们。”
顾泽抛开巴泽尔,“剿灭那个帮派剩下的人,就说不服管教,伙同骑士犯上作乱。”
“我,勇者顾泽,来迟一步,麾下骑士被你打伤。”
“杀掉你的跟班,打伤你后,带着骑士力竭逃窜。”
“...力竭。”维克托顿了下,点了点头,“你回去怎么交代?”
“照实说,踩了圈套,再把和烂尾猫联络的人押进大牢,给女王一个交待。”
“我做什么?”
“继续立威,之后,叫人搜集整理矮树区和杂草区的情报,明天上午我会再来一趟。”
“好。”维克托瞧了眼吧台后边的马老板和老牛约克,“他们呢?”
“尿布怎么换也要我教吗。”
“不是那个意思。”维克托挑了下眉。
聊到这里,他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你当勇者前是做什么的,方便透露吗?”
“学生。”
“...”
维克托点了下头。
他不信。
开玩笑呢。
正当他起身打算去收拾吧台后边的两人时,顾泽叫住了他。
一矛捅进他的胳膊,拔出来带起血液。
“今天到此为止。”
顾泽收回短矛,俯身扛起地上的四人,走向酒吧大门。
维克托了瞥眼他腰间别着的骑士剑。
胳膊伤口处的肉像是活过来似的,几秒后便自发地蠕动贴合在了一起,要不是维克托及时停止自愈,按顾泽说的装出被打伤的模样,不等他走出门,伤口就自愈消失了。
“明天见。”
现在,该去找酒吧老板谈谈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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