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车路熟,见门打开着,便埋头往里钻,门房急叫道:“二位爷,容我通禀一下管家!”
二人恍若未闻,径直穿过前院,只见大厅里灯火通明,丝竹悦耳。
这时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见到二人,笑道:“常爷肖爷,可让我们一阵好找。叫小的们去县衙,愣是不见你们两个。”
肖踪干笑了两声,道:“是啊......真是不巧。”
“可别叫爷,哪当得管家这么称呼。可有设我俩的位子?”常宇宙伸长脖子往大厅里瞅。两大桌人,男男女女都有,绫罗绸缎地穿得满堂锦绣。
管家朝身侧小厮使了个眼色,笑道:“哪能没有两位的座位,请跟我来。”
小厮会意,连忙在左侧那桌摆了两张空椅,请两个差人坐下。
两人屁股刚沾椅子,肖踪猛地浑身僵硬,拍了拍常宇宙,轻声道:“县长大人也在。”
“他今天怎么也来了?”常宇宙浑身一颤地道。
“估计是张老爷请的。那一桌好几个大老板,寻常节日可不见这么多大人物。”肖踪道。
“也不知张老爷有什么事,居然要请动县长大人。”常宇宙嘀咕道。
这时桌上七八个人已经吃到一半,聚精会神看台上演戏。两人见状,开心得不行,不过才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忽然管家走过来,笑道:“常爷肖爷,老爷请两位去那边坐坐。”
“你是想我们死呢,管家。没见我们大人在那坐着。”常宇宙道。
“正是老爷的意思,想必跟县长大人沟通好了。”管家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无奈,只得挪过去坐在最中间那桌。
辉煌的灯火下,县太爷两溜鼠须比臭鼬的尾巴还水滑,伸手摸了一下后,他一双蚕豆眼冷冷地盯着常宇宙和肖踪:你“两位鼻子倒是好使,闻着肉味就来了。”
“是我的不是,叫人去衙门百忙之中把他们请过来。”张大户连忙给两人解围道。
县太爷闻言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多说。
常宇宙和肖踪坐过来,似乎丝毫没有影响桌上的气氛,张大户依旧是酒敬个不停,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县太爷头上倒。
两个差人正看着众人把县太爷吹得云里雾里,忽然听见张大户道:“太爷,这事可说好了。您要是明天申时才醒,酉时才下号令。只怕我这条小命撑不过午时。”
“我倒想跟你换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县太爷笑道。
“张兄弟陆汾小蜜蜂的花名谁人不晓,如今竟也得了妻管严。不知新嫂夫人得美成什么样,才有如斯威力!”旁边一人打趣道。
“哎,郑兄弟说对了。今晚弟妹什么时候来一出‘倒骑驴’,我立刻就叫这俩饭桶把事办了。”县太爷指着两个差人笑道。
“哥哥莫急,正让人去请拙荆,容她画个妆再上台。”张大户笑道,说着谈起今年镇上治安如何之好,真是辛苦县长大人。县太爷把头点一点,说这事还是常宇宙和肖踪的功劳。
县太爷话音刚落,立马有几个人来敬常宇宙和肖踪。两人受宠若惊,自然都是酒到杯干。
这桌的酒实在不错,几轮下来,两人很快便酒意上涌,又听张大户在自己顶头上司面前不停夸自己,不免有些飘起来。
酒凉菜暖,吃了一会,两人不觉尿急,于是各端着一只酒杯起身解手。
两人也不是头次来张府,轻车路熟来到一个僻静地。
肖踪解开裤带,滋滋滋地把尿洒在丝瓜篱上,嘴里叹道:“你这没鼻子没脑的瓜儿,饮了肖爷的仙露,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说完抖了两抖收起家伙,扭头见常宇宙看着自己,于是讶然道:“你咋不尿?”
“这里没地方放酒杯。”常宇宙将手里的酒递给肖踪,双手解开裤兜,抬出家伙,边尿边道。
肖踪低头一瞥,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摇摇脑袋别过脸去。
尿到一半,常宇宙忽然咦地一声,俯下身子靠近面前的丝瓜篱。
丝瓜篱上有片黄色的物事,他本以为是一朵黄花,没想到凑近一瞧,原来是人的头发。头发下露出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脸上一对海洋般蔚蓝的眸子里满是惊慌。
见常宇宙发现自己,那人哗刺刺拨开树丛,慌忙跑开了。
“这就真上头了,我能把这花看成女人的脸。”常宇宙晃晃脑袋道。
“你是憋久了。”肖踪道。
撒完尿,常宇宙接过酒杯。两人肩搭着肩又回到大厅坐下,这时台上已经安静下来。
正疑惑间,突然丝竹声大起,原来是张大户的夫人出来唱“倒骑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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