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定国拳头紧握,朝李嗣兴一声怒喝。
李嗣兴吓得脸色发白,忙道:“儿臣适才言语冒失,请父王责罚。”
李定国拳头松开,不解道:“兴儿,你常年跟随父王左右,难道还不知道父王心中所念?”
“孩儿自然明白,”李嗣兴连连点头,怯生道:“孩儿只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让父王担忧了。”
李定国叹气道:“哎,父王知道你性格不够稳重,将你带在身边,本来期望你能像你大哥那般更稳重些,现在看来,还是不尽人意。
如今这世道不太平,为父就责罚你护送你母亲和妹妹来昆明。”
”儿臣遵命,”李嗣兴脸色一红,低声道:
“若是妹妹能与太子殿下接亲,那父亲的地位自然非蜀王能比。如今陛下全心全意信赖父王,等父王击败了孙可望,便如能武侯那样北伐中原了。”
见李定国脸色转暖,哼了一声道:“哼,昔日若不是孙可望作;父王已经恢复湖南,兴许已经中原收复了。”
“收复中原太远,但局势绝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李定国摇了摇头,沉声道:”父王只希望自己能如武侯一般受陛下和朝中大臣信赖,如此便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说到这里,猛地停住,双眼一瞪,责问道:“蜀王的事情,是金先生让你问的?”
李嗣兴脸色刚刚恢复,又吓得吱吱呜呜不敢发声。
李定国皱了皱眉头,带着失望语气轻声自言自语:“这个金先生,如今可是朝中大臣,位列中枢,平日里一直以武侯勉励我,怎么会如此小心眼?”
李嗣兴虽然神色惶恐,这时却鼓起勇气帮着金维新说话:
“金先生就算是宰相,那也是父王的谋士,是父王你的人。”
李定国脸色又拉下来,斩钉截铁道:“既然是宰相,就应该举国为重;再说,无论是谁,如今我们能效忠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陛下。兴儿,你可要记住了。”
李嗣兴很少见父亲这般严厉,连连应是,慌忙道:“孩儿已经许久不见娘亲,这就给娘亲送信去。”
见李定国点头,立刻躬身拜别了父亲,出了门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父亲最是喜欢妹妹,待她来了,兴许自己日会好过一些。”
且说李嗣兴急匆匆出了晋王府邸,正准备往兵营带几个侍卫随行,才走了百步,忽得被人叫住,转身一看,正是金维新。
李嗣兴忙上前行礼,问道:“先生是找父王吗?”
金维新点了点头,问道:“如今已经过了辰时,二公子神色匆匆,要去哪里?”
李嗣兴笑道:“先生,学生奉了父亲的命令去接妹妹和母亲。”
金维新嘴角一笑,上前附耳低声道:“恭喜二公子要成为未来国舅了。”
“先生怎知道的?”李嗣兴惊道。
金维新低声一笑,并不回答,而是抱拳与李嗣兴道别,转身离去,走得却是远离晋王府邸的方向。
李嗣兴心中奇怪,追了上去,问道:“先生适才是要找父王,怎得又不见了?”
“不用了,”金维新笑了笑,道:“正好金某有空闲,顺便送送二公子。”
李嗣兴大喜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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