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徐俌问也没问就同意了。
夜幕降临在这座古老的城市,城里面星星点点的亮起了灯。南京工部尚书柴昇正在栖云苑里面,同那些前来贺寿的人花天酒地。多年身居高位,使他浑然忘了低调俩字怎么写,不然也不会包下整座云栖苑来过寿辰。
徐鹏举和李牧带着士兵来到了这里。
“呦,你们还在这里看大门呀?真是好狗!”徐鹏举看见了今天殴打他的那些人,忍不住嘲弄一番。
守门的竟然还不识好歹,以为这就是哪个将军的儿子,带人来找场子,“别以为你带了兵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这里面可都是朝廷栋梁,得罪了他们,小心将你满门抄斩!”
徐鹏举听到之后,脸都绿了,“好呀,今儿我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来人呐,把这里给我全都围住!不许放走任何一人!”
守门的见势不妙,赶紧躲开。可还是被那群士兵给捉住了。
徐鹏举上前就是一脚踢在刚才说话那人的肚子上,“呵呵,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小爷徐鹏举,在这南京城里还没怕过谁!”
南京城谁人不知徐鹏举的大名,那几个看门的吓得瘫软在地。
徐鹏举又踢了他们几脚来解恨,然后他带着士兵直接闯了进去,见人就抓。
喝得醉醺醺的柴昇,正在享受周围人的恭维。
“柴大人,恭喜恭喜。我听说朝廷不日就会准了你养老的折子。”
柴昇笑着说道:“柴某人为国操劳几十年,兢兢业业,如今老了,不复当年的精气神。如果再忝居高位,说不定啊会被人耻笑。”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喧闹声,柴昇虽然喝多了,但也知道是出了事儿,“怎么了?”
旁边侍奉的小厮刚想出去查看情况,就看见门被人撞开,一群士兵闯了进来,通明的烛火将那些刀身映得明亮。
柴昇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谁让你们进来的?”
“是我!”徐鹏举走了进来。
柴昇认出了他,“小公爷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国公府就是这样给人贺寿的?”
李牧站出来说道:“贺不贺寿我不管,今日你的人在这云栖苑的门口,肆意殴打小公爷。那些金银珠宝洒了一地,现在全南京城应该都知道柴大人在这里收礼过大寿了。这要是对天下人没个交代,估计以后贪腐敛财的风气就会更加严重。”
“休得胡言!本官只是按照惯例过个寿辰,他们只不是略备薄礼而已,何来贪腐!你是哪个?”柴昇看着李牧很陌生,但能跟徐鹏举站在一起,那必定是不简单。
李牧笑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真金白银就那么洒在门口,你怕是就差将‘贪’字纹在脑门上了。现如今南京守备太监吕公公已经下了令,先行将你们缉拿。等到北京下派的钦差来了再定你们的罪行!”
徐鹏举说道:“李兄弟,别跟他们废话了,抓人!”
这一抓人,第二天就开始全城戒严。因为抓的人太多了,光是正五品以上的就有五十多人。更别提那些富商豪绅,简直多的跟蚂蚁似的。也赖云栖苑地方大,柴昇好面子摆了一百桌,寓意着长命百岁。因此尽可能请了能请到的那些人。
大明除了一个凑数的中都凤阳,有南北二京,官员也相对应的有两套班底。只是这南京的各种官大多没有实权。一下子抓了那么多高官,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各个衙门该怎么混日子还是怎么混日子。
有些胆小怕事的官员,刚被关进大牢,还没审讯就一股脑的将那些贪污的劣迹全都供了出来。去年北京抓贪官,最后只要是积极配合的全都没有杀身之祸,也算是给他们树立了榜样。
但也有的,正在负隅顽抗,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出去。
柴昇就在幻想。
他绝对不能招供,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些年贪了太多,就算是满门问斩都不为过。
吕安找到了李牧,“李公子,那主犯柴昇,死扛着不认罪。咱现在又不好对他用刑,毕竟是有官身的。你看这事怎么办?”
李牧想了想,说道:“简单,你们准备一间安静到极致的小屋子,四面墙壁、地面、天花板,全都刷成白色。然后派人去讯问,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人,不管他怎么疲倦和饥渴,要一直问不让他休息。困了就敲锣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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