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真的有效?”吕安很怀疑,在他的认知里,讯问那就是皮鞭子蘸盐水,抽打出来的。照李牧这样讯问能有什么效果。
“反正离北京那边来人还得一段时间,你去试试不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好吧,杂家这就让人照着你的法子去试试。”
几天后,内阁那边就收到了南京传来的八百里加急。
杨廷和以为是出了什么军国大事,不敢耽搁,立马火速带着一众阁臣来到了豹房里面见皇帝。
虽然修建了镇国将军府,但是刘良女在那里,太后也经常过去住,所以朱厚照那些平日里取乐的玩意儿不敢整过去,还是留在了这豹房里面。
朱厚照今日正在看几个西域女子跳舞,就被这些人扰了兴致。但他知道八百里加急无儿戏,还是立即接了过来,查验火漆无损后,拆开了来看。
看完前面徐鹏举写的之后,他还有些纳闷,怎么有几个贪官就直接动用了八百里加急。可是当看到礼单后,气得直跺脚。李牧怕北京的人不知道最终结果,所以当初徐鹏举在写信的时候,他特意在最后注上了一行小字:总计折合白银七十三万两。
“想不到啊,他区区一个南京工部尚书,摆个寿宴都能收七十多万两白银。那我这大明以后挑几个官员,一年摆上几十场寿宴,不就解决国库进项问题了?哪儿还用得着费尽心思盯着农税、盐课?”
杨一清他们这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南京那边贪腐案发,害得他们虚惊一场。
当传看过那份信件和礼单之后,杨一清说道:“皇上,那柴昇毕竟也是朝廷大员,就怕南京那边对他多有包庇啊。此事该如何处理?”
朱厚照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了一把剑,走到这群阁臣前面。刚想把剑交给杨一清,派他去南京,但一想到他要是走了内阁就没有领头的了,所以将剑交给了梁储。
“杨一清,拟旨。派梁储前往南京彻查柴昇贪腐一事。钦赐尚方宝剑代行皇命,遇事自行决断,有先斩后奏之权!”朱厚照以前经常跟着太后看戏,所以也有样学样,玩这一出。
杨一清有点不高兴,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说不定以后就会被人写进戏文里传颂。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给梁储了,真是太可惜。但话又说回来,他身居内阁,位列首辅,还是不要轻易离开京城为好。
梁储接了尚方宝剑,领了圣旨,立刻带着一大队锦衣卫星夜兼程,火速赶往南京。
在南京的魏国公府里,徐俌将李牧唤了过去。
“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吧?”
李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国公爷这双慧眼。”
“你为何要往死里整那些人,他们似乎跟你也没什么过节吧?”徐俌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是为什么。
李牧呆愣了一下,他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当初撞了船,被人索要了十两银子,然后这一切都是那十两银子引发的血案。
真要那么说,估摸着徐老公爷立马就把他撵出去。
李牧终于想好了说辞,“我爷爷为大明尽忠一生,到头来家里也没多少余财。我为了贴补家用才费尽心思去赚钱。所以我平素最恨那些贪官。这柴昇过六十大寿,收的部分礼品折合银子就过了七十万两。实乃是大贪巨贪。不查办了他,怎对得起那些兢兢业业的大明官员。再者说了,我听说国公爷前些年六十大寿,收的贺礼比这可少多了。可见在那些官员心里,已经少了对国公府的敬畏。不敲打他们一下,您百年之后,小公爷怕是不好混啊。”
李牧说完就擦了下脑门上的汗,这编一大堆理由总能敷衍过去了吧。
果不其然,徐俌信了,只听他说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是该敲打那些人了。就是不知北京那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啊。唉,年轻真好,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去做。对了,你这几天抓紧多写点戏,不要总闲着。”
“好的,好的。”李牧被徐俌抓了壮丁,见天催他写剧本。
李牧现在觉得自己才思泉涌,一天从早写到晚都写不完自己内心的构思。虽然文人多不屑于写这种东西,但他李牧屑于啊。写这些东西名流千古的概率可比当官大多了。只是那些书呆子们全都不知道。
让他们装清高去吧,这种造福大众又能留名的好事,他们就别掺和了。
南京城还在戒严,应天府大牢里面人满为患。但魏国公府里确是一天到晚都在唱大戏,京剧的小火苗正在这里培育着。当然还有一个正累死累活写剧本的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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