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敲了敲北屋的门,里面响起了孙启的呜咽声,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还没等张先生迈进屋里,便已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往屋里跑,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孙启被绑在顶梁柱上,嘴里塞着布条,再看去,屋里哪还有陈康的身影。张先生赶忙把孙启嘴中的布拽~了出来,一边解着绳子,一边问道。
“陈康呢?他跑哪儿去了?”
“大哥,大哥拿着木矛,说要去给老王头报仇。”
张先生一听暗道坏了坏了,赶紧往外跑,一出门,正巧看到蝉领着几人回来了。
“李掌柜,李掌柜,大事不好了,快,快去找陈康。”
蝉很是疑惑,陈康不是找回来了嘛,怎么还要去找,“张先生,刚刚我不是把他带回来了嘛。”
“跑了,这混小子,他把孙启绑屋里,拿着木矛,跑了,说是要去给王捕头报仇。”
这下蝉也吓得大惊失色,这不是胡闹嘛,他一个半大的小子又拿个破木棍,说什么报仇啊。
“你们两个留下,乱匪进城了,留下来保护张先生。其他人跟我走。”
孙启也要跟着去,但被张先生一把给拦下了,“你就别跟着再去添乱了。”
看着蝉一行人匆匆离去,张先生不由得跟着揪心起来,尽管陈康的命数不在这儿,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命数,原来这就是我的命数。王捕头,王捕头啊。”
孙启赶忙扶着张先生进到屋里。
——————晗城刘府——————
“他莱莱的,晦气。”
付贵大骂道,本以为这大户人家怎么也能搜出点东西,谁成想毫无收获,里面什么贵重的物品也没有,甚至连半点的美味佳肴都没留下。
“头儿,这晗城有家酒楼,要不咱去看看?”
说话这人原是晗城街头一霸,没少被王捕快收拾,如今王捕快一死,他自然很是高兴。更是自告奋勇的提议来抄刘府,因为他早些年和刘府有些过节。
“最好是能有些东西,不然有你好看的。”
付贵虽然说的很是平淡,但他说话的分量早已经不言而喻。
这酒楼当真是没让付贵失望,不说那酒窖里一坛坛的陈酿,单是那后院里没来得及运走的吃的,便足以让付贵喜上心头了。只要把这些东西给搬回去,就足够交差了,现在人手多,吃的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就在付贵指挥着往外搬的时候,一个半大点的孩子映入了他的视野,这孩子手里拿着木矛笔直的站在那儿。
晗城里的几个小混混可是认得陈康,“头,这兔崽子就是那捕快身边的跟屁虫。”
“捕快?”
付贵喃喃自语,说起来他还挺佩服那捕快的,对自己够狠,是个让人敬佩的汉子。
“你滚吧,看在那捕快的面子上。”
付贵用那血淋淋的锏指着陈康说道。
而陈康看着那全是血的锏,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怒火中烧,那血很有可能就是王捕快的,手中的矛便指着付贵说道:“老王头是你杀的?”
乱匪们心里都明白,捅死王捕快的人已经被付贵给砸成筛子了,哪还会站出来承认啊,于是不禁都望向了付贵。
陈康看到众人都看着付贵,心中更加肯定是付贵杀了王捕快,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快看呢,这还没打就已经哭鼻子了,哈哈哈。”
“小屁孩,快回家喝奶去吧。”
乱匪们嘲讽着陈康,哄堂大笑起来。
虽然陈康显得有些慌乱,但丝毫没有退缩,擦了擦眼泪,依旧指着付贵。
“没错,是我杀的,怎么?想报仇,来啊。”
出人意料的是,付贵竟然承认了,这不禁让身后嘲笑的众人有些错愕。
陈康紧紧地盯着付贵,两眼不知何时已经便的通红,宛如噬人的魔鬼般,他开始回忆起沧云七技。
起势如风,击势如闪,气势如虹。
但这毕竟是陈康第一次实战,于是本该命中的一击,被付贵给躲了过去。
陈康这一下,可是把所有人都给惊傻了,特别是付贵,哪还有半点戏耍之意。那一击刺过来,付贵感觉他所面对的哪里还是个孩子,分明是头下山择人而噬的猛虎,要不是他躲闪的及时,就被这一击给刺穿了喉咙。
摆正心态的付贵双目紧盯着陈康,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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