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放下半碗粥,径直的走进西屋去了,刚刚陈康提到了算,他突然想起来了,本来要准备给王捕快算算的。于是赶紧从柜子里拿出来家伙事,算了起来。
就在张先生算的这会儿功夫,陈康已经先一步喝完一碗粥了,舔了舔嘴唇,在孙启满是焦急的注目下,盛上了第二碗肉粥。
可是就在陈康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张先生从里屋手忙脚乱的快步走了出来,高声喊道。
“陈康,快,快去把王捕头叫来。”
陈康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找王捕快啊,赶紧沿着碗边又吸嗦了一大口,才把碗放下。陈康看着碗里还有一大半的肉粥,嘴里的粥都还没咽下去,便急忙说道。
“孙启,你小子别给我偷喝,不然。”
这个不然怎么着还没说出口,张先生手里的拐杖已经敲了一下地砖了,“还不快去,别在这儿墨迹!”
陈康出去好大一会儿都没回来,孙启两碗粥都喝完了,盯着陈康留下来的那碗粥,挪不开眼了都。张先生现在心里很是担忧,哪还能吃的下去饭啊,他刚刚给王捕快算的竟然是死劫。
眼瞅着陈康出去了好久都没回来,张先生不禁有些担忧,对着孙启嘱咐道。
“孙启,你在家里守着,不管是谁来,你都要从门缝里看看是谁再开门。”
孙启疑惑的看着张先生。
“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哦,记得把那木棒给顶上。”
张先生总归是放心不下,如坐针毡,甚至心里还有些后悔,这个时节怎么能让个半大的小子出去找呢,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所以张先生他得把陈康叫回来,但这晗城这么大,他一个人又怎么找的过来。所以他得先去找些帮手,让他们帮忙找找。
张先生先去了一趟晗城的铁匠铺,此时的铁匠铺早已经熄了炉火,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张先生用手里的拐杖,在铁匠铺门前的石板上敲了三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
“掌世人。”
只见那人鞠躬作揖,对张先生极为尊敬。这是湫宫在晗城的分支,也是张先生底牌和依靠,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冒险。
“去把陈康找回来。”
“喏。”
从铁匠铺离开,张先生还得去一趟一剪子裁缝铺,能多些人手自然更好,而且湫宫的人不方便露面,只能暗中行事,所以得找些明面人来办。
“张先生,您怎么来了。”
蝉刚打开门,准备迎张先生进去,就被张先生抓住了手,不禁疑惑的看着张先生。
“李掌柜,你这儿有多少人手?老夫有件事想拜托李掌柜。”
“张先生,您客气了,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您说,我们照做就行,嗷,我们堂口算上我,现在还有不到十个人,九个。”
“我急糊涂了,竟让陈康出去找王捕快去了。”
“陈康他自己去了?”
“嗯,所以还请劳烦李掌柜的安排人出去找找。”
“张先生您放心,我马上就安排下去。”
不一会儿七个人就已经分头找去了,蝉对着剩下的一个人说道:“你把张先生好生送回去,到家了你再去找,明白了吗?”
“明白。”
“不用不用,我能回去。”张先生连忙摆手。
“张先生,都这时候了,您就别逞强了,让他送您回去,我也好放心啊。”
见张先生勉强答应了,蝉这才离开。
且说那先出去的陈康,他先去了趟王捕快家,见王捕快家的大门上着锁。于是又跑到以前王捕快经常带他们四个去玩的那个大祭台,然后是大榕树,这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王捕快的影子。
陈康万分焦急,他还急着回去喝粥呢,边走边高声喊着:“老王头,老王头。”
尽管陈康很着急,但是这家家户户都上着锁,他也找不到个人打听,只能挨个巷道里喊着,但都于是无果。
此时在鹤郎山东边的官道上,青牙正骑着马往晗城赶着,自从他听说有一股乱匪要去鹤郎山,他便心里突突的,他怀疑这就是张先生所说的属于他的宿命。
于是青牙从北野郡一路跑了过来,昨晚他赶路的时候,就隐隐瞅着鹤郎山的南面有火光,担心是晗城出事了,心里一边骂着张先生,一边祈祷着他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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