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这男人,你对他好时,他认为是理所当然;你对他有半点照顾不周,他便记不得往日,倒觉得别的女人好了。”
马轿又转向,朝凤城方向驰去,两个人在轿子上说了一会男人,嬉笑了一回。娥姁又问寿姬为何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驾乘马轿在驿道上冠冕堂皇的行走,难道不害怕遇到衙役官差。
寿姬拿出兜里的金牌给娥姁看了,娥姁仍然不放心,道:“妹妹这郡主验牌乃是七国末所铸,现在拿出来,那些衙役见了岂不生疑?”
寿姬告诉她,这郡主验牌虽已失效,但在这东夷之地,没有几个人见过,就是现在的郡主出行,那些兵卒谁敢查验真假?一听是郡主赶路,赶快跪在道旁不敢抬头;就是有胆敢查验的衙役,见了验牌是黄金铸造的,已是相信了八成,旦见寿姬冷面俊情的样子,已是十成相信,不仅不为难,反要恭迎送行。
“我们只要不进入城中,单靠这一块牌子,肯定是畅通无阻。姐姐放心就是。”
娥姁将信将疑,也不好说什么,遇到亭卒查问,一听是郡主出行,觉得不可思议,但见寿姬从布帘里递出验牌来,一看金灿灿的一块黄金,哪敢多加阻拦?
又行了一天,终于踏上了丰西沼泽地,离芒砀山不远了,由于道路崎岖不平,泥坑水洼众多,只好弃了轿子,让马夫拉着缰绳,把马匹牵进沼泽地去。
找到当时姝姗在沼泽地的破房子,寿姬道:“这是当日姝姗姐姐一家居住的房子,我们收拾停当,把吕公等人接来,临时将就一下,芒砀山就不要去了。”
娥姁不解,沛公和莫塞等人就在前面的芒砀山上躲藏,为什么走到了这里,却不能去见面。
寿姬便把当日莫塞的安排说了出来。
当时沛公押送劳役去骊山,大雨磅礴,沼泽地里迷雾重重,那些劳役一定会在丰西沼泽地借迷雾逃跑,也就是说,沛公一旦押送劳役到了丰西沼泽地,就再也没有前进的动力,当然也没有了退路。在这之前,吕公一家借口外出远游的借口,已在芒砀山躲藏起来,为的是等待沛公一行的到来。
吕公本意是劝说沛公就此造反,不想沛公巧遇白蛇,而且在莫塞的帮助下把白蛇斩成两断,这时候,吕公觉得已不用自己多加规劝,只要增加沛公一点自信,让他相信自己是天命君子,在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的情况下,他必然拼死一搏。
于是,叫吕媪假装成白蛇白帝子的母亲,在路上传达赤帝子杀白帝子的消息,让沛公定下反秦的决心。
寿姬道:“我的夫君莫塞说了,此时大哥正在将信将疑的状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了铸成大哥认为自己是天命君子的状态,芒砀山我们就不要去了。在这里暂时住下来,夜晚里,派人悄悄观察大哥的踪迹,知道他的隐藏之地,白天姐姐背着酒坛子去寻他,他一定奇怪姐姐为什么寻到他隐藏的位置,那时候,姐姐就说,是看见有祥瑞的云气缭绕之处,所以寻去的。多次之后,大哥自然相信他头顶有祥瑞的云气缭绕了,以增加大哥认为自己是帝王的信心。”
娥姁笑道:“想不到一个捕蛇者,竟然如此诡计多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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