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声音好像被憋住了,渐渐的微弱下来,再过一会,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想来那东西应该是被兵卒踩踏死了。
为了以防万一,领头的叫军士在上面踩踏了一会,再没有动静。
领头的才叫他们把牛皮一张张挪开,见女子已被压扁成一张纸那样薄,背上的酒坛子也被压扁。
只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领头的有一些经验,之前听说道士会剪纸成兵,想是这是个施了妖法的纸人,叫兵卒从地上把她揭开,几个人终于把压扁了的女子揭开。
女子变成很轻,也很薄,也很软,根本无从站立,就像个纸人的样子。
兵卒想把这东西撕碎,可是那东西很绵,怎么也撕不开,用刀子去割,到是割破了,可是,令人吃惊的是,这纸人居然流血出来,又大吃一惊,赶快把这东西置到地上。
只见那东西在地上旋转起来,飘荡到墙壁上,不停在墙上滑动,一会,居然找了条墙壁的缝隙,慢慢钻到屋外去了。
众人都很害怕,才想起屋顶上的人,又抬头看屋顶,只见破瓦的地方,那张脸伸下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下来,越伸越长,就来勾军士的脖子,用刀子去砍,砍断了一截,又长了一截,没完没了的长。
领头的也很害怕,但不能老是躲着,跳出来,用一跟牛骨头打过去,只见牛骨头被舌头缠住了,于是转动牛骨头,那舌头都被牛骨头卷起来,越卷越大,就像缠裹脚布裹脚一样,越裹越厚,越裹越大,手拿不动,掉到地上。
过了一会,见那舌头,不过只是一块红布头而已。
大家松了口气,终于安静下来,屋顶上的东西已经不在,从屋顶上洒下几点月光,大家都不敢睡去,坐在竹席上,望着洒下来的丁丁点点的月光发呆。
领头的问道:“你们说说,今天晚上遇到的东西,究竟是鬼怪,还是人使的妖术?”兵卒道:“不管是鬼怪,还是人使的妖术,都让人感到害怕。前一阵子,沛县小妇人拔鸡毛的事情,让全城惶恐不安,这时候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恐怕这沛县又有一阵子不安稳了。”
第二天早上,城垛上的兵卒跑到县衙里报告说,夜里二更的时候,有一个背着酒坛子的女子从城墙上飞身跳下城墙,以为是跳城墙自杀的沛县女子,可是到城墙外面去看,城墙下面,并没有一个人。
县令道:“那是刘季的女人娥姁,刘季犯了乏徭罪,他不敢回来,荒郊野外又没有酒,娥姁给他送酒去了。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大家不要惊慌。”
城西的兵卒也回来报告,说,县衙里在洞穴中养的十多只老虎,不知为何死亡,只剩下一只生病了的幼崽。
县令听了,大叫道:“都是那妖妇!都是那妖妇作的祟!如今她已逃到了城外,暂时无法缉拿归案。”
他对李归虚道:“县尉大人,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要拘捕了吕公一家?”
李归虚道:“那吕文一家已外出多日,不知所踪,如何拘捕。”
县令道:“岂把他的家给抄了,财物充公,房子给封住,张榜缉拿吕文一家,待归案时治罪!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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