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周围的女子,明知是添油加醋的谣言,却也噤若寒蝉,没有要紧事,干脆不出门去。
有姿色的女子,便要把大门拴牢,在家织布,也不敢大声说话。
害怕那采花贼听了,揭瓦从屋顶下来,把她虏了去。
当刘季听到这些谣言时,叫娥姁在家时小心,怒发冲冠的冲进县衙里去。
他质问县令,为什么不想想受害人的感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录什么口供,绘什么画像?
是不是因为娶不到娥姁,心下不平,要借机报复?
县令不敢跟他顶撞,只说:“本县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徇私之情。”
好歹被萧何规劝回去。
回到家里,伶惜的看着娥姁道:“这个世道,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娥姁道:“好歹妾身只是失了名声,闹了笑话,不曾被那贼人玷污清白,气是气不过来了。”
“夫君也不要气坏了身子,像莫塞大哥说的那样,静下心来,好好调养,寻思从今往后之计。”
“毕竟如此沉沦下去,也不是大丈夫所为,天长日久,谣言也就慢慢消失了,这心里的痛也会慢慢痊愈。”
刘季见娥姁反倒规劝自己宽心,也不要平白多想,加上喝了一天的酒,和那樊哙醉了睡去,迷迷糊糊中醒了又喝,此时头脑昏沉的紧。
让娥姁打水为他洗漱后,二人相拥无言,不知不觉睡去。
就在当天晚上,沛县宣布实行夜禁。
任何闲杂人等,戍时之后,不准在街道上行走,城门紧闭,家家户户熄灯。
那县城里,只有打更和巡逻的兵卒,提着灯笼在街道上,各司其职,再也见不到一个老百姓的影子。
就在夜禁刚刚开始,戍时还没有过,亥时还没到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为什么说是怪事?
首先,夜晚一更天,就是戍时,一更天还不到的时候,绝对不会有公鸡打鸣。
因为大秦人迷信,酉时鸡入笼,一个时辰之后,就是一更天。
一更天里,如果有公鸡打鸣,那么这只公鸡身上必然附有作祟之物,要么是妖怪,要么是鬼灵,要准备降祸到这一片地方。
这时候,应付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听见这只公鸡第一声打鸣后,迅速从笼子里找到打鸣的公鸡,掐住公鸡的脖子,不让它再打鸣出第二声。
否则,附近的公鸡受到蛊惑,便以为天已放亮,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着打鸣,如此,则此起彼伏,那一夜,再无更天之说。
因为那些鸡如是着了魔一样,一声接一声,不停的叫到天亮。
发生了这样的事,不久之后,这个地方必然遭水灾、火灾,或者瘟疫。
唯一补救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迅速找到这只打鸣的公鸡,用手掐住它的脖子,防止它的第二声打鸣,然后将公鸡的头砍下,刺于竹尖之上,插在岔路口上。
让公鸡的嘴巴朝东方张开,如此之后,注意防火防盗,防陌生人进家门,可以避免祸害。
就在当天晚上,戍时刚到,也就是一更天时,城西忽然有一声非常锐耳的公鸡打鸣声,划破了沛县县城的寂静。
所以说,这一声公鸡的打鸣,就是要有怪事发生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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