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药齐氏问道。
当听到药仲伯的声音时姜平的心一下子便落地了。
门一打开,只见到药仲伯和姜一凡齐身进入门内,药仲伯把门锁住。
“爷爷!“姜平喜道。
姜一凡难得展露笑颜:“我就说你小子身子骨不若,昨天晚上根本就没事儿!“
药仲伯见姜平醒来也是一惊,按照医书上说,这样的法子以姜平的年纪至少要一天两天才能醒过来,可是这样看来他只不过几个时辰就醒转。
普通人对于修行之道了解得并不详细,对于他们所修行的法子更是一窍不通,所以当他们眼中见到修行者施法时便会感到神奇无比。
餐饭之时,药齐氏不住地往姜平碗里夹菜,似乎是害怕后者吃不饱。
姜平红着脸不住地道谢,姜一凡也没有阻止,他心中倒是有些快慰,至少自己不在的时候这孩子会过得比以前更好。
他身上的病实在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承受的,有时候一想,他的确可以活得普通平凡一点,不用想着去九州,也不用打通天生焚脉,只要他不再修行,以后就不会再感觉到痛苦。
这样,姜平就永远都是一个寻常人,不用和命运搏斗,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在几人其中的姜平感到气氛着实压抑,他看向爷爷的目光多少有些不解,爷爷似乎瞒着他些什么。而且这么年与爷爷相处,他知道这种时候爷爷都在心里盘算什么东西。
还记的小的时候,爷爷一天不发一语,到了晚上,趁着自己睡着了就一个人到山里边儿去,姜平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夜感觉很躁郁,醒来的时候才察觉爷爷已经不见了。
自己胸膛前的小吊坠一直在发烫,所有的事情都让他莫名地胆颤心惊,他一个人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爷爷,于是在村口等着爷爷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被出门砍柴的叔叔伯伯叫醒,说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睡觉,一个个严肃的表情还以为这孩子撞邪了。
这时姜平急忙跑到家里一看,才看见爷爷脸上多出几道伤口,正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他一个人偷偷溜走的事情被爷爷痛罚了一顿,自己还没有开口问爷爷到哪儿去了,反而先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后来他才知道,爷爷到山里去驱赶猛虎去了。那只山虎已经得了道行,爷爷因为体力不支所以被山虎所伤,后来虽然将之驱赶走了,可是自己身上也留下了伤痕。
这次的感觉和那次一样,都是压抑无比,像是阴沉晦涩的天空永远看不到明朗的阳光。
淄城上空的乌云更重了三分。
城池中心的高塔敲响日暮的钟声,回荡在淄城之中,久久回荡。
第二夜的夜晚,侯府之中加派的兵卒比前一晚上多出一半,尤其是东市附近,明面上与之前并无不同,暗巷、交接处的守卫,较出平常多了一倍。
上次失踪的两个士兵家里是城外的近郊,侯府的官员已经发了抚恤的钱,甚至于减免了他们一家的一半赋税,好言劝慰就是希望能够让他们不要声张,否则消息一旦传出不知道又要引起什么样的恐慌。
这一夜里,月色出没在乌云之间。
堆砌成地面的青石清晰可见,姜一凡乘着姜平熟睡行动,他让药仲伯不要跟来,要是他没能回来,一定要姜平照顾好,而且有一天如果遇到了一个叫做叶吴的人,一定要将姜平脖子上的玉石拿出来,那是他的亲舅舅。
姜一凡所计算的那条路是暗哨最多的,东市的暗哨虽说是沿着昨夜那两个失踪的士卒的巡逻路线所规划,总归却是要将侯府盯紧的,侯府一旦出了问题,那么整座淄城都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上官宏并未在侯府之中驻足,他已经在淄城的近郊安驻兵营,淄城的城门每十五日会开一次,届时就是他回城的时候。
屋顶上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姜一凡一看便知道那是巡逻的士兵,他们虽然武力不强,但飞檐走壁的功夫多少还是具备的。
要说真动起手来,姜一凡的境界可比他们强了许多,毕竟一个修行了几十年的人,气力之足不是这些毛头小子能比的。
“怎么今日人却多起来了,莫非是我的行踪走漏了消息。“姜一凡行动之间更加谨慎,最好再到侯府之间的几百步之内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否则事情就难办了。
可是姜一凡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进入城中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上官宏的“袖中暗箭“十二路信使早就将他紧紧地掌握在手中。十二路信使之中在南荒的有三个,分别是权势最大的孙朗与分别独立的吴群与李参生。
孙郎不再淄城,在城中的只有吴群和李参生。
如果不是李参生提议说放长线钓大鱼,吴群会在第一时间出手将姜一凡抹杀,一个入道境的修士想要杀死一个仅仅停留在体气念心境界的练气士好比大人教训小孩子。
“他好像就只有一个人。“李参生打着哈哈,他对这个家伙并不怎么在意,尤其是观察到他只有孤身一人之时。
“他还带了个孩子来。“吴群沉声道,“看路线他是想到侯府,不像是为钱财而来的人,莫非他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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