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转心神,盘坐在蒲团之上,他的脸上还有并非散去的黑色纹路,随着他的运功打坐,这黑色的经络不断收敛,他的气色比之前更加红润。
“诶!“上官朗暗自讶异,他的修为并没有精进,反而比之前还弱了三分,已经是道虚境界与入道境的临界点了。
也就是说经过魔气的洗礼,他的修为不强反弱。
若不是道虚境界与入道境界有一条鸿沟相隔,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个入道境界的小修士了。
可是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又是如何。
他从蒲团上起身,浑身传来的飘逸感与之前完全不同,周围的空气宛如羽毛一样附着在他的皮肤上。
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还坐在蒲团上。
“有两个我?“上官朗疑惑道。
思绪刚刚至此,他的再度挪移。事实并非是他元神出窍,而是他的动作太快,在原地留下了残影。
这种手段他从未见到过,即便是在教主境界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一步。
若是他卓绝的速度加上中山阁的阵字门秘典,不知道会发挥出何种威力。
淄城东街。
巡夜的士兵已经离开,昨夜士兵失踪的消息并没有透露。
与之相关的便是姜平已经苏醒,一夜之后他睁开双眼,昨夜溺水的症状现在还未消散殆尽,不知怎么的,他在淄城感受到了一股相当熟悉的气息,越靠近淄城中心,那种感觉就越加强烈。
“爷爷!“姜平第一眼睁开便轻轻呼唤着他的爷爷。
床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个馒头,他的肚子咕咕叫着。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过。
可是爷爷不应他,总归让他的心里有些惶然。
出门看着院子里正有一个妇人用大扫帚清扫灰尘,城中的气候较之城外暖和不少,近日没下大雪,城中的积雪看起来也稀稀拉拉的。
天空和他来之前一样,偶尔放晴,但多数时候都是一层层的铅云,厚重深沉。
“孩子,别说话,这几天外边儿的人多,让他们听见该不好了!“药齐氏原本姓齐,是西市的人,嫁入了药家,从夫,便称为药齐氏。
她大约四旬年岁,要是真论起年纪来,她可能比姜平的生母年纪还大。
或许是天生的母性使然,她一眼看出姜平这孩子的拘谨和害怕,他的害怕并非是对于生人的陌生未知,而是对于姜家寨以外的所有人都有种莫名的排斥感,尤其是经历过黑鹰岭那事之后,他就更加闭塞起来。
他点了点头,昨晚的情势看起来,这家人是爷爷觉得靠得住的,他和那位姓药的前辈关系很密切。
唯一不被他知道的是,姜一凡昨夜乘着姜平昏迷的时候将他们所遇见的事情对药仲伯夫妇和盘托出,并说若是自己回不来还希望二位能够照顾好姜平。
药齐氏与药仲伯早年虽然诞下一子,但不幸出生便夭折了,她总是说是药仲伯从地府手上抢了太多人的命走,一命换一命最终换走了他们儿子的命。药齐氏听闻姜平的身世之后不假思索便应了下来。
两人膝下无子,药仲伯也不加反对。但药仲伯对于姜一凡行刺之事百般劝说,希望他能够带着姜平好好地活下去,也许等这阵子过了之后他们能够一起去大陆上,毕竟九州的大地疆土比起南荒所开拓的疆域来大了不知一星半点儿,凭什么都能够活下去。
可是血海深仇姜一凡如何能够忘怀,这些家伙竟然对人命毫无敬畏,像是杀猪杀羊一样就宰了,要知道自己寨子里的男女老少两百口人,姜氏一族几乎是灭族啊。
不杀了上官朗,姜一凡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来。
药仲伯并不希望姜一凡意气用事,上官朗可是紫云候的亲子,不论姜一凡成或者不成,终究都免不了杀身之祸,一旦在动手的中途被截住,要迎接他的便是生不如死,他的尸首很有可能会被挂在城墙上,每天千百个百姓看见他的尸身,若是姜平见了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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