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栋整理一下衣冠,义愤填膺,拾阶而下,淡定从容,虽千万人吾往矣。
“丞相大人,邴吉大人,宗正,各位大人有礼了!”
苟栋面不改色,双目如炬,恭恭敬敬给各位大人行礼下跪,处变不惊、安之若素、泰然处之,颇有大将风范,他就是死,也要风风光光地去死,更何况他还没活够,不想死呢。
“苟栋,你赶紧认错,尚有一线生机,千万不要狡辩,否则说的越多,漏洞百出啊!”
一旁在马上的邴吉大人眉头紧蹙,用眼神跟他交流,希望他不要犯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马监,我来问你,你可将之前送饲料的客商赶走,自己找品质不佳、价格低廉的饲料?”
太仆卿孙道一趾高气扬地质问道。
“属下是将之前的客商赶走,可我找来的那些饲料品质上等。”
苟栋冷静道。
“你可低价收购,高价报账,从中渔利?”
“并非低价收购,但确实从中渔利!”
苟栋眼神坚定道。
“苟栋,你不想活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实话吗?不该胡搅蛮缠拖延时间救自己一命吗?”
邴吉大人听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管自己用眼神怎么暗示,苟栋就是不看不听不管,一意孤行。
“这是你自己找死啊,我真的尽力了!”
“哼!你小子不是挺能耍横的吗?倒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拿出你地痞的样子耍啊?”
太仆卿孙道一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质问道:“你不但不好好喂马,反而欺压同僚,以至于御马脱相,同僚气愤,可有此事?”
“并无此事!”
“那龙辇前的四匹马如何解释?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证据确凿,你还要百般抵赖吗?”
太仆卿孙道一指着那四匹马道。
“那御马是我所饿,只因它们不听我的话,而且你说所的一切罪状,我愿意一力承担!”
苟栋说完跪在地上闭上眼睛绝望等死。
“丞相,他已经如实交代了,可以判他死罪了!”
太仆卿孙道一万万没想到苟栋居然如此老实,与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不过也好,他自己都交代了,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这会他反倒觉得苟栋是一条汉子,不过一切都太晚了,太仆卿孙道一点头暗笑,好不得意。
“既然如此,那就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来人………………”
丞相霍光看了一眼闭紧双眼的邴吉,下令就要处死苟栋。
“丞相且慢!”
苟栋忽的睁开眼,自信至极,微笑应对。
“你有何遗言?本相会托人去办。”
丞相霍光瞥道。
“丞相,本人不但无罪,反而该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监,你是疯了吗?事到如今还能说出如此疯言疯语?正当丞相大人是三岁孩子吗?”
太仆卿孙大人嗤笑道,就这说话还不忘带上丞相霍光。
“这就对了,你这么能言善辩的人怎么会束手就擒、引颈就戮呢?”
丞相霍光没有说话,根据之前对苟栋的了解,判断出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认罪,果然不出所料。
“那你说说你为何无罪,反而该赏?”
丞相霍光笑道。
“苟栋,你赶紧认错,丞相大人还能饶你一命,切莫再胡言乱语,啊!”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邴吉大人急着明示苟栋。
“丞相大人,我虽然是小小的马监,却知晓仁义二字。
不错,我承认我从中渔利,克扣御马饲料。”
苟栋抬头鹰视,满脸的自信和洒脱。
“然,我也是逼不得已,事出有因!”
“哟!你贪赃枉法,从中渔利还是事出有因?这听起来倒是有点新鲜!”
丞相霍光以及周遭百官都被苟栋给逗笑了,其中太仆卿孙道一笑的最开心。
“先前所给御马送饲料的客商乃是太仆卿孙大人的外甥。”
“是有怎么样?所谓举贤不避亲就是这个道理,在你之前,这御马被养的好好的,并无从中克扣马饲料,可笑你死到临头还在巧言令色,混淆视听!”
太仆卿孙道一赶紧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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