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何故发笑?”
苟栋明知故问道。
“你看你说的,把老夫的亲戚、武皇帝曾孙比的什么?又是鸡鸣狗盗之徒,又是夜壶茶杯的,你该掌嘴!”
苟栋赶紧给自己脸上结结实实地给了几个嘴巴子,讨巧道:“丞相大人说的是,小的不该把您的亲戚和武皇帝血脉说的如此不堪!小人掌嘴!小人该死!”
苟栋虽然卖力的抽打自己,可抽打自己与平时不同,心里那份高兴和得意啊,而霍光的话也认同了刘病已的身份,看样子苟栋是成功说服了霍光,邴吉大人看着苟栋自己扇自己的模样,胡子都笑歪了,而刘病已看着苟栋默默点头:苟栋真是个福将,这次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行了,别扇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邴吉大人!”
“是啊,这里还轮不到你弄巧卖乖,还不赶紧坐下,别耽误我和丞相大人商量正事!”
邴吉大人招呼着苟栋赶紧回到自己的跪垫上跪坐,事情办到这里算是大功告成了,再别多此一举,反倒弄巧成拙。
“老夫看啊,这刘询的身份嘛,就不用调查了,其实当年本丞相也听说过此事!”
“哦?”
“当年巫蛊之祸时,有一阴阳家,知名望气士曾路过长安监狱,说有一龙从天外飞来,潜入长安监狱,而后武皇帝知晓此事后,派人彻查,恰好是前太子刘据之子刘进的遗腹子降生,武皇帝这才派你邴吉大人暗中照应,对吧!”
霍光丞相一言惊四座,老成持重的邴吉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霍光:原来这厮早就知道刘询的事情,只不过刘病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故而装聋作哑几十年。
“丞相大人啊,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何必捉弄我呢,早点答应不就得了,真是的!”
邴吉故意嗔怒道。
“此事非同小可,武皇帝是要成就你的仁义之名,老夫怎么好插一脚呢,如今刘询被你养大成人,调教有方,功不可没,按大汉律,该赏!”
老而倪辣的霍光又开始转移话题,搞得邴吉摸不到他到底想什么?苟栋和刘病已也算是见识了霍光的厉害了,仅说话一处,便滴水不漏,不知其意。
“我可不是要赏赐来的,怎么样?刘询入掖庭和皇籍的事您答应了吧!”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么?这小子是老夫的亲戚,老夫也知道他是武皇帝血脉,可老夫同意有什么用?管理刘姓宗亲事务的是宗正刘懋啊,老夫虽然是皇亲国戚,说到底那是外戚,他们刘家人的事情还不是刘家人说了算。
这门亲戚老夫认了,臭小子以后可以随意进出我霍府,但是归皇籍和入掖庭的事你们还是要找宗正刘懋,老夫虽贵为丞相,上辅佐皇帝、处理朝政,下抚育万民、教化礼仪,可这件事不在老夫的权利之内啊,邴吉,你可是清楚地很啊,不要为难老夫!”
霍光故作为难道。
“行,有丞相大人这句话就够了,不求您把这件事办妥,只要您认了刘询这个亲戚,天下人没人敢说什么,我这就去找宗正刘懋,丞相告辞!”
邴吉挂着笑容拱手而别。
“邴吉啊,你先别走啊,咱们先皇帝的后事商议一下啊!”
“门口那么多官员,用不到我咯,我还是先把刘询的事办了再说!”
“哈哈哈哈!你啊!那老夫就不亲自送客了!管家,替老夫送客!”
管家韩忠涛赶紧下了三层台阶,亲自送邴吉、刘病已、苟栋出去,甫一出门,迎面走来三女子,为首一女子身着华丽,长的如画中人一般,出红尘而不染,犹如水中莲花,清新脱俗,其样貌可以说是女中极品,其后二女子手上端着一碗桂花莲子粥,三人纷纷让开路来。
“美…………………………女!”
苟栋脑袋随着那名女子走的方向转去,一边上下打量,一边擦着口水,可那女子看到不看他们三个一眼。
“嘿!你挡着我了!”
苟栋视野死角被刘病已挡住,怒骂一声,这才发现原来一向以正人君子自称的刘病已居然也看的目不转睛,一副痴相,似乎是没见过女人一般,眼睛里全是那个美丽女子。
“刘病已你个伪君子,不是只爱许君平一人嘛,怎么见到美女比我还猥琐!”
而这一切都被里面的霍光和跟前的邴吉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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