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嘿!”
苟栋理都不理那老农一家,直接往屋子里冲去。
“怎滴?他不是要强奸我的女儿?”
老汉手持扁担将母女护在身后,但见苟栋表现,似乎不是冲着女儿来的:那他是来干啥的?
不大的房间里,根本藏不住人,苟栋仔细扫了一眼,没见小东方和她娘亲。
“难道在别的房间?可我明明看见了啊!”
苟栋走出房间,美美地瞪了老农一家,又去别的房间寻找,皆不见人。
“难道我看见的小东方母女是她们两个?小东方应该在监狱,都怪我想她都魔怔了,完了丢人丢大了!”
苟栋走出房间后,低着头就往外走,根本不好意思看老农一家一眼。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老农觉得苟栋有问题,不要钱,也不抢女人,而是灰溜溜地一句话不说的就往外走,可也不敢上前攻击苟栋。
“大爷,对不住了,苟爷认错人了!”
苟栋走到院门口时,这才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啥?你认错人了?我去你娘的!”
老汉觉得自己被戏弄,彻底被激怒了,原来眼前这疯子认错人了,拿起扁担冲着苟栋打去。
“完了!完了!疯狗咬人了!装了逼,赶紧溜!”
苟栋赶紧上马,急忙挥动马鞭往长安监狱跑去。
“我去你娘的,还认错人了?刚才不是挺横么?赔我们家门!赔我们家门!”
老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操起扁担追着苟栋跑了将近一里地才放弃。
“还好苟爷溜的快!小东方,苟爷为了你现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今晚可要好好补偿苟爷啊!”
苟栋快马冲进长安监狱,驭!停在小东方所在的牢房门口,下马一看——什么都没有,白天牢房中还残留着小东方的气息和余温,可此刻,冰凉,死寂,毫无人气,就好像没有人在这个牢房里住过一般。
“啊!”
苟栋扬天狂啸,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不!不!不!我的小东方呢?我的小东方呢?她不可能不见了!她不会骗我的!她答应跟我在一起,跟我谈恋爱,跟我双宿双栖,昨天还亲我呢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人呢?人呢?”
苟栋怎么都不能接受,根本不可能接受,死也不会接受。
疯狂着,疯癫着,狂吼着,在风雨中凌乱着,他如不得轮回的厉鬼,抓起什么砸什么,看见什么踢什么,对着墙面击打,即便是双拳如风,刮破掌皮,流出鲜血,露出森森白骨,他依旧不依不饶,身体的痛算的了什么?算的了什么?算不了什么。
唯独那来自心中的压抑和痛苦、愤怒、不知所措,茫然无助,把他的心揉碎,砸烂,割破,然后长好,再度如此,循环往复,苟栋疯狂的张开嘴无声的咆哮、嘶吼,风雨更大,暴风雨骤至,他在泥水中翻滚,击打,痛苦的哀鸣。
如此的躁动引来了监狱的狱吏,纷纷打着油纸伞出了班房巡查,发现眼前那浑身泥泞,如同一条被火炙烤的蛆一样没有目的的疯狂扭动地苟栋,他们沉默了,悄悄地往回退去。
“你们不许走!告诉我我的小东方呢?小东方呢?”
苟栋猛地弹起,扑向那群不敢直视他的狱吏,抓起他们的胳膊挨个吼道:“
我的小东方呢?我的小东方呢?”
“………………………………………………”
“告诉我我的小东方呢?小东方呢?说啊!说啊!快说!”
苟栋抓着疯狂摇晃着狱吏的双肩挨个问完,那些狱吏皆低头不语,面无表情,苟栋身子一沉,跪在众狱吏跟前哭喊道:“我求求你们了,告诉我!告诉我!我的小东方呢?她人呢?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苟栋头如捣蒜,只听到咚咚咚接连不断的以头撞地的声音,泥水将苟栋的脸遮盖,彻底跟泥人一样。
暴雨更大,刮起那些狱吏手中的油纸伞,雨水不仅击打在苟栋的身上,也击打在他们的身上。
“没想到这令人讨厌的苟栋居然如此痴情!”
众狱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被苟栋的行为所感动,动了恻隐之心。
“苟………………………………………………”
那狱吏刚一开口,典狱长就冷哼一声,这事牢头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许说,要不然苟栋知道了还不上天了。
“说啊!说啊!我求你们说啊………………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求你们………………你们…………”
苟栋最终还是放弃了,身体瞬间脱力向后倒去,激起一层泥水,将其淹没,此刻看去,早已看不清苟栋的身体,与那泥水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唯独那忽高忽低的喘息之声,才能证明苟栋还是个活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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