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站在土丘上,笑着和定远卫的将佐们说道:“看来,对面的拓跋部是不敢渡河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昨夜抢渡,今天强渡,两番渡河不成,士气已衰,哪怕我们后撤,他们也不敢妄动分毫了。”
将佐们哈哈大笑,笑声传到了士卒的耳中,又掀起了更大的笑声。是啊,把对手打得没有脾气,谨小慎微,而且还是刚刚获得大胜过的肃慎人,这如何不让人扬眉吐气,开怀大笑呢。
“好了,我们还是回河岸驻守吧,让对面因为错失良机而陷入无尽的悔恨。”陈翔看向独孤芷,建议道。
“好。”独孤芷不出意外地认可道。
部队开始调度起来,独孤芷却能看见,陈翔的眉头紧皱,似乎不像方才表现的那么开心。
这时候,远处一名海东骑兵飞奔而来,向独孤芷和陈翔汇报军情。
“你们,来迟了。”陈翔冷冷地说道。
“金将军带领我海东御林甲骑,前来驰援。考虑到贵军战力颇强,正面战场一时应无大碍,唯一担心的就是敌人从下游偷渡,所以先去了下游最近的渡口。果然,在那里以逸待劳,伏击了渡河的肃慎骑兵。现在,金将军正在带领得胜之师前来与贵军汇合。”传令兵一口气说道。
陈翔深吸了一口气,摆摆手,打发走了传令兵。独孤芷凑到旁边,小声说道:“好险啊。”
陈翔点点头,说道:“还是我大意了,以为海东的骑兵会及时来援,才故意让开渡口,想用激将法诱敌。没想到海东人竟然会自作主张!还好拓跋部没有渡河,否则真让他们在辽河东岸站稳脚跟,我们可就回天乏术了。”
“不听将令,擅做主张,可斩!”独孤芷压沉了声音,低声说道。
陈翔叹了口气,说道:“这话,我们有资格说吗?擅做主张的事情,你我做的还少吗?”
独孤芷哑然。
“再者说,联军的配合,难免有些摩擦,幸亏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以后留意就是了。人家终归打了一个胜仗,至少我们不用担心南边这一路的迂回包抄了,也是好事。”
独孤芷对着陈翔侧目而视。
“什么了?”被一双修罗面具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翔也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总觉得,这话不像是你的风格。”
“在你们眼中,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牛鬼蛇神啊。”陈翔摇摇头,笑着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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