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能不怕吗?无双县主的名头他就算不在京城也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啊!前任骠骑大将军罗奇是谁撸下来的?不就是眼前这看起来天然无害的女子吗!偏生他还不将人家放在眼里,又装病又塞钱的,当人家看不出来吗?搞了半天人家无双县主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假装不知道哄得他团团转!偏生他还以为他能把人家在掌心儿里玩弄,玩弄谁?罗家都被这女人搞垮了,他一个小小汴县知府还在话下吗?
刘莫为面色一阵灰败,却还存着几分侥幸道:“这都是小钱,县主不必放在心上,有什么需要,与下官说就是。”
这时,一旁一个侍卫飞奔而来,看也不看刘莫为一眼,便将手中的谕旨送到楚念的手上。
楚念皱着眉头看着谕旨,片刻后,她抬头,朝着刘莫为莞尔一笑。
刘莫为被这笑容吓得几乎尿了裤子,连忙跪在了地上,便听女声从头顶上传来。
“汴县灾情严重,知府刘莫为却知情不报,实属欺君之罪,特罢职,抄其贪污家产,以慰民心,其手下官职由巡察使监察后待定惩戒,钦此。”
刘莫为跪在地上颤颤发抖,她已经把事情报上去了,刚才为何还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他把那笔赈灾款吐出来?这女人的心计实在恶毒……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只不过是隐瞒不报而已,竟然直接抄家!连求救的机会都不给他!
宣读了圣旨,楚念朝着面色惨白的刘莫为笑了笑,便转身入了营帐,一众侍卫便将刘莫为驾了起来,刘莫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喊大叫道:“县主!侯爷!帮帮下官!下官一定不忘恩情!下官……”
他话儿说了一半儿,便望见楚念那双如水眸子中泛着的森寒,顿时住了口,不远处飘来空灵的女声:“为官不廉者,当诛。”
……
没过几日,灾民之中突然有人病倒了,当地的赤脚医生来检查过之后却纷纷摇头说自己看不出此证,楚念只得叫楚河州给朝廷送信说起此事,朝廷派了几个御医过来,御医却说此病是风寒。
御医留下几张药方便回去了,可吃了药的村民却没有一个病好的,隔日入夜之时,更是有一个村民全身溃烂而死。这时,楚念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派暗卫回去将阿婳带了回来。
次日清晨,风尘仆仆的阿婳便已然到了,刚刚喝了一口水,阿婳便连忙赶往赈灾的营地,望见这症状,阿婳却神色凝重。
瞧见她面色不善,楚念心底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到底是什么病?”
阿婳皱着眉头没说话,这时,不远处一妇人抱着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医官大人,县主大人!求您先看看我的孩子!”
楚念皱着眉头接过那孩子,此刻小娃娃正酣睡,却满面苍白,脖子上已经有了几块溃烂之处,被楚念抱在怀中,他的小身子不安的动了动。
却不想,阿婳望见那孩子的症状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从楚念怀中抢过孩子,“娘子躲远一些,这里有我就够了。”
楚念皱皱眉头,鼻翼间还充斥着从那孩子身上传来的难闻的味道,“怎么回事?”
阿婳将孩子放在草垫上,一面手下捣药:“若我没记错的话,吴家祖传的医术上曾记载过此证,属于瘟疫的一种,祖上做御医之时曾爆发过一次,当时瘟疫规模之大几乎将前朝整个覆灭,还是祖先及时研究出药方才叫百姓们幸免于难。”
楚念皱皱眉头,史书上提过,前朝曾有过一次瘟疫,那次瘟疫连皇族都没能避免,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不过阿婳看起来倒是并不焦心,想来她那本祖传的医书上是有这药方的。
看着阿婳忙碌的背影,楚念才道:“需要什么,与我说,莫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控制疫情。”
“县主大人!”又一妇女一边哭着匆匆而至,“我家夫君倒下了,还请医官大人帮忙看看!他现在没有呼吸了!”
阿婳只得放下孩子,转而跟着妇女离去,楚念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道:“来人,去通知刘将军不要带人靠近河岸!村民不许触碰水源!清点染病人数!”
那侍卫应了一声匆匆而去,这时,楚河州才从自已的营帐出来,望见楚念这幅焦急的样子,他揉着眼睛道:“念儿,出什么事儿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楚河州终于知晓自己曾经忽视楚念这个女儿是多大的错误,今时他能翻身,全靠了这个满腹谋略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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