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候都落难了,这无双县主一脸正派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楚念红唇轻启道:“依臣女所见,镇宁候一案缺乏证据,倘若有人谎报实情,镇宁候此时归京,西南岂不是无人坐镇?”
众朝臣面面相窥,之前举报的人也不过是一介布衣,不过因着之前陈大人上奏的事,镇宁候早就成了众矢之的,朝臣们自然就先入为主的认为镇宁候是做出这等事的人,不过今日听这丫头说起证据,好像还真没有!
“倘若这只是歹人调虎离山之际,西南岂不失守?”
这话儿出口,连上首的王子轩都面色一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淮南王,便是点头道:“此言有理,可到底是有人举报,依无双县主之见,该如何做?”
楚念笑了笑道:“应派遣巡察使去核查镇宁候,倘若事情不实,自当将举报之人捉拿归案。”
在朝臣们眼中,楚念就只是一个为了父亲出头的女儿,倒也没什么异样,可王子轩仍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却说不清楚了。
“那你觉得我们该派谁去当这个巡察使呢?”
楚念满脸正气的朝着王子轩与皇帝一抱拳,“臣女自请做巡察使去监察镇宁候。”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老子犯错了,派女儿去查证,自古有这么大义灭亲的女儿吗?连上首的王子轩都面色不善了起来。
一旁的淮南王适时接话道:“本王倒觉得,无双县主是要包庇镇宁候吧?”
一众朝臣跟着点头,这时,一旁的刘启却上前一步道:“微臣有事启奏。”
“奏。”
“微臣愿自动请缨与无双县主同去。”
自大凉开国以来,巡察使一直是二人同行,有楚念一个,自然是要有第二人,倘若楚念自己去,定然叫人说成是包庇镇宁候,可倘若还有其他人,就算楚念想要包庇也不成了。上首的王子轩微微眯起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一旁的淮南王则是面色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仿佛搅了个混水,此事便已然与他无关了。
西南本就是偏远之地,任谁也不愿折腾一趟去遭罪,此刻刘启开口之后,便也再无他人请缨了。
陈老头抓住时机上前一步道:“依老臣之见,无双县主与刘将军通行,倒是可行人选。”
经过陈老头率先开口,那些被王子轩盯得脊背发凉的几个官员也怕这等苦差事落到自己头上,也纷纷复议,一时间,楚念与刘启作为巡察使的事竟就此定下,王子轩令二人不日便出发前往西南,务必体察民情,决不可包庇。
出发前夜,淮南王世子突然造访,老太君以圣礼相待,却被世子断然拒绝,只邀楚念于凉亭小聚,二人便备好茶水坐下。
躲在墙头的暗卫们面面相窥,暗二眨了眨眼睛,也不问其他几个,转身消失了。
楚念方才替世子倒满了茶盏,浅笑着道:“世子今日到访,想必是有事要问?”
那世子一双凤眸不加掩饰的落在楚念的侧脸之上,笑着道:“没事就不能来寻三娘子吗?在下久仰大名,早就想登门造访,只是一直忙于与京中的各位大人相聚,没能寻得时间来造访。”
无视世子灼热的目光,楚念一双玉手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世子想与臣女畅谈,臣女倍感荣幸,不过倘若耽误了王爷所交代的时,臣女只怕要给世子添麻烦了。”
那世子面色一僵,继而笑着道:“父亲所言不假,三娘果真冰雪聪明,父亲的确有事要我问你,不过三娘莫要喊我世子了,此等称呼,实乃生疏。”
楚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便见世子继续道:“三娘若不嫌弃,唤我一声明起便好。”
见此,楚念笑着点头道:“是,明起公子。”
明起挑眉一笑,似是对她的刻意疏远不甚在意,接着道:“父亲今日派我来,是想问问三娘自己的打算。”
他眸中波光流转,便落到楚念那白皙的脖颈之上,转瞬便移到她一双纤纤玉手上了。
楚念不动声色的将手和脖颈遮住,才道:“依世子所见,我若不亲自去抹灭了父亲的犯罪证据,父亲又该如何逃脱罪责呢?”
她没撒谎,她的确是去抹灭楚河州的犯罪证据的,只是没说全罢了。
明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又是目光微沉,“那敢问三娘子想如何在刘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抹灭证据?”
楚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敬告王爷,且看臣女的能耐便是。”
明起目光落到楚念勾起的红唇之上,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不过转瞬他便将自己奇怪的神情掩饰了下去,点头道:“倘若镇宁候能脱罪甚好,父亲说了,会在此事上助三娘一臂之力的。”
闻言,楚念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道:“王爷已经帮过臣女了,还多谢王爷在朝堂之上的一语,臣女才得此机会……天色不早了,世子请回吧。”
说着,她便起身,逐客之意的明显,分毫不给明起丝毫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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