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起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不过转瞬即逝,便点头轻笑道:“三娘真性情,那在下也不便过于叨扰,就此离去了。”
楚念点头,梅香上前引着明起,明起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待明起的身影彻底没入大宅之中的黑暗,楚念才长舒了一口气,便见明修从一旁的树上落下,面色不善。
“炸了?煮了?”
楚念瞧着他恼火的面色忍不住一声轻笑,倒是不甚在意,淮南王这一对父子都是色胚,和他们计较,计较得过来吗?
“殿下若是将淮南王世子炸了煮了,是想将咱们的计划提前适时了?”
明修不可置否的看着明起离去的方向,现如今对这位堂弟是一丝好感都没有了。片刻后,他转眸,目光探究的看向楚念。
楚念浅笑一声,伸手端过茶盏,倒满,温茶入口,才浅笑着看他,“殿下莫问,且看我如何行动便是。”
闻言,明修挑了挑眉,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墙边,“都带上吧,黑岩也带上。”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淮南王府,淮南王正坐在屋中,一壶桃花醉自斟自饮,想起自己屋子里那面容姣好的新侍妾,顿时醉意上头,满面红光。
这时,明起从门外匆匆而至,面色染上几分恼火,楚家那女人,当真不识抬举!
“吾儿这是怎么了?”
淮南王放下酒杯,斜睨着怒气冲冲的明起,“楚三怎么说?”
望见自己父亲,明起的怒气才收敛几分,拱手道:“她说会让父亲看看她的本事,其他再无。”
语毕,他直起身,气愤道:“只是那女人似乎不将儿臣放在眼中,目中无人的样子实是惹人恼火。”
淮南王端着两杯酒站起身,一张老脸并没有因为儿子的恼火也跟着生气,只是将手中的酒盏塞到明起手中,“咱们正是用人之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倘若你想要那个女人,咱们的大事办成,为父自当将她送到你床上,到时,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儿子就该是什么样儿的人,淮南王十几年野心未减,却闲暇时阅女无数,明起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不觉得淮南王那副色欲熏心的模样有什么奇怪,堪堪喝下淮南王递过来的酒,才疑惑的看着淮南王道:“父王,您为何要拉拢那楚三?她不过是个无双县主,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如今镇宁候又被翻出罪证,只怕不多日便要垮了,到时咱们淮南王府这么多年经营的名声岂不是被他们连累了?”
淮南王坐回原处,脸上仍旧是藏不住的喜色,他却不急,只是道:“楚念不止是镇宁候府的楚三,她还是陈家的外孙女,暂且不提,你口中的她那些小聪明,可都是暗藏玄机,况且,你以为,她只是在替我们做王家的间谍?”
明起面色疑惑看向淮南王,淮南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就是年轻气盛,看事情不止要看表面,你要看其内在,莫说王家如今尚且是太后的人,可你敢保证,现在羽翼丰满的王子轩对太后就没有异心吗?而楚念,明面儿上一直是听从王子轩的话,可你没听说过,太后有多维护她吗?”
明起神色一怔,“她出事跌落山崖,是一个道士所救,太后赏银百两不说,现在那道士还是太后的座上宾,被封为大国师,可那不是因为太后想要长生?”
淮南王侧眸看着明起,手中酒盏停在半空之中,“那你说说那人是谁带进去的?”
明起恍然大悟。
太后想要长生,所以楚念送了个会炼丹的道士给她,现如今,那道士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太后怎会不对楚念另眼相看?可倘若她当真是乖乖听王子轩的话,又怎会给太后送去那么一个人讨好太后?
双面间谍?
明起神色一凛,眸中再没了轻视,“父王,儿臣受教了。”
淮南王一杯酒饮尽,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起身,心不在焉的道:“你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大踏步朝着后院儿走去,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急色,明起望着父亲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不安,便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去怡红院找些乐子去。
这面淮南王三两步到了卧房,卧房之中灯火通明,一女子正被赤身果体绑在塌上,那女子肌肤吹弹可破,胸前的波涛汹涌一览无余,只是一双水眸正惊恐的盯着靠近的淮南王,想叫,可嘴上被一个布球堵上,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声,只得从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呜”着,可此情此景看在淮南王眼中,却只得叫他玉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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