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颔首:“可是后来两次见他,他身边只有一个石破天。你昨日与石破天饮酒,观此人能力如何?”
说起这个,随春生不好意思地咂咂嘴:“虽然年纪小,活泼了些,酒量倒是极好的。”
果儿摇头:“我是说他做衙役的能力,可能以一当十?”
随春生立刻摇头:“那肯定不至于,我们喝开心了也比划了两下,他那点功夫,抓我都费劲。普通衙役里也是末流,何谈以一当十。”
“说明薛和沾只带他一人,并不是因为有他就足够,而是无法调动更多人手。”
果儿说的斩钉截铁,随春生对她的分析立刻便信了八九分,当即恍然:“原来他是无人可用,这才来请师父帮忙?那师父岂不是亏了!”
果儿喂完最后一把草料,拍了拍手上的草叶:“他缺人手查案,我要自证清白,各取所需罢了。”
随春生信服地点头:“师父说的对。不过师父与他合作,还是小心为妙,当官的都阴险狡诈……”
“咳。”
薛和沾的轻咳声传来,随春生立刻闭了嘴,尴尬地端起汤碗咕嘟咕嘟地灌起了羊汤。
果儿却一脸坦然,丝毫没有背后说人被当事人当场撞破的尴尬。反而主动上前道:“可以出发了?”
薛和沾扫了一眼随春生,随春生忙转过头去,以空碗掩面,不肯与他对视。
果儿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住薛和沾看向随春生的视线,“护犊子”的意思十分明确。
薛和沾与她的视线对上,从石破天手中拿过一套崭新的衙役服侍递给果儿:“烦请娘子换装,方便行事。”
果儿颔首,毫不犹豫地拿着衣服去换了。薛和沾打着查案的名义,身边怎么也不好带一个正被通缉的女子。萧府毕竟是当朝中书令的府邸,果儿也不好在萧府时刻带着帷帽。
更何况,若是让萧衡以为果儿与薛和沾是一伙的,只怕他非但不会配合,还要恼羞成怒与薛和沾理论起来。
思及此,果儿不仅换了妆,还将容貌“修饰”了一番。待她换装出来时,明艳动人的少女就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英气十足的少年郎。
薛和沾对她的机敏十分满意,上下打量一番后,并未瞧出破绽,便带着果儿与石破天前往萧府。
而本着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果儿没有让随春生跟着,而是暗中安排他继续去查丝线。
丝线的线索她尚未与薛和沾共享,毕竟刚开始合作,没有确定薛和沾是否可信之前,果儿还是有所保留。
萧府在醴泉坊,毗邻镇国太平长公主府邸,薛和沾如上次一样来去匆匆,过祖母门而不入,径直去往萧府。
萧衡虽纨绔,但碍于身份,到底不敢将薛和沾彻底得罪,因此今日并未出门,正在家等着薛和沾。
只是薛和沾没料到,等着他的,不止是萧衡,还有萧衡准备的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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