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笑颜如花地接过。
考虑到二房整体的口味,崔令鸢给徐氏这一本是各色花样点心的制法。
上头还有许多贴心的注释,就是怕她们这样初入厨房的新手看不懂不会做,她不在又没法问。
一看至少提前几个月开始准备的。
“真好,真好。”徐氏翻看着,竟是旁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崔令鸢瞧她这幅模样,缓缓地笑了。
至于为何给两人的各不相干嘛,这其中自然还有崔令鸢自己的小心思在。
相处下来,她觉得姜氏与徐氏都是不错的人,此前也没什么显眼的矛盾,若是日后能因此借机交流多走动些,也好。
姜氏看她给徐氏的册子与自己不同,就猜到了,眼泪更加汹涌。
“婆母。”
宁国公夫人过来了。
姜氏徐氏忙收册子擦眼泪行礼,有些手忙脚乱,微微狼狈反倒衬得崔令鸢动作爽利。
灯笼橘暖的光晕映衬得宁国公夫人夫人的面庞柔和宁静,崔令鸢一直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甚少见她,印象里单独对她还是有些头疼无奈的模样,怎的今日……
实则宁国公夫人是将她对孕中沈竹、姜氏的贴心,还有几个孙辈的关爱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铸,渐渐自己也被打动了,若非宁国公劝,恐怕还会嘴硬。
但离别在即,她又何必摆架子,使人惶恐不安呢?
宁国公夫人不会解释什么,只是格外的和颜悦色,
“此去益州,你少不得与各家女眷走动……与人交好的本事,我不疑你,只是有一点,却不是每人都带着好意来,你也得仔细分辨。”
她与侯府老夫人一样,都是经历过大家族兴衰荣辱的,见识过太多因轻信错信倒霉的,是以不得不提醒这些个年轻人。
“是。”
长辈面前,崔令鸢收了嬉笑,换了郑重乖巧神色。
宁国公夫人点点头。
她爱吃,性子还有些促狭不羁,不过到底是体统的,最重要是心眼好,难得有这份怡然自得,不似有些个贵女人前人后两幅模样……
宁国公夫人想到什么,奇怪地看周围一眼,“你娘呢?”
崔令鸢愣一下,笑道,“太早了,坊门还没开呢,昨日已经道过别了。”
“既搬了出来,何不在本坊置业,离得又近。”宁国公夫人很是不解,“我们家后头那户,先时是礼部侍郎宅,如今他家换了大屋,一直挂着。”
崔令鸢咽口唾沫,关于她要怎么跟婆母说亲爹抠门这件事……咳。
好在宁国公夫人也没纠结这个,嘱咐了些路上小心之类的话云云,那边晨鼓已经开始敲了有一会儿了,再晚些,路上怕是堵车。
在这千年前长安城,早上起晚了也是会堵车的,尤其眼下刚过完年,正是各地客商上路的时机,官道车马不绝。
这便动身了,阿莲阿桂留下来看家,其余丫鬟都跟着,沈晏那边,阿昌带着四五个身手不错的家仆,这就是全部人马了,一会儿出了城,再与简家二郎汇合。
当马车轮子骨碌碌往前碾时,徐氏也忍不住掏出了帕子。
然而下一秒。
“三婶,记得要给阿冶写信!有好玩的也要给……”
沈冶直接被徐氏捂住了嘴,后者臊得涨红了脸。
姜氏嗤地笑出声:“二弟妹真是……”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边乖巧的两个孩子,那嘲笑,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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