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之前乐三郎帮衬处置过“武库兵甲”一事,他也一直希冀答谢,如若赶巧的话,大可一并邀来相聚。
吃喝玩乐之事,陆夏自是欣然,当即应下。
随后,陆蔚便让陆夏先行回邺城。
“大兄,阿翁这几天一直寻你,听闻你一直在杜湾营,不甚高兴呢。”临别前,陆夏压低声音又对陆蔚提醒道。
“你回去后,可要帮我衬言几句。你也看到了,此营新设,大军不日又要开拔,诸事若不亲力亲为,就怕上到战场上会有闪失呢。”陆蔚略作思索,转而向弟弟拜托道。
“这,弟也只能尽力而为。不过,兄长你这副模样,肯定是要挨骂的。弟就算再精通妆容,这这这,这也抢救不回来呀。”
“到时我自会向阿翁解释。”
送走陆夏,陆蔚这才又向费慈问及了辛园庄客的事。
“大郎君,我已经派人去润集盯梢了。刚巧,府内有一门人,名号安三儿,也是将军出仕邺城后,方才投效在门下的,此人乃邺县本地人,颇为机巧。润集一带,他也很熟悉呢。”费慈如是说道。
“甚好,润集离我营不远,若有消息,尽快来报。”陆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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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云淡风轻,总算少了一些酷热。
润集附近的一处村落,佃户们正在田埂上抢收夏谷。
几处谷仓早已饱满,农舍内的储备也是丰盈,间或还有鸡犬嬉闹的声响。然而,这一切富裕的成果,最终都不会与辛勤劳作的佃农们有任何关系。
无论是谷、鸡、犬,亦或是触目所及的田地,甚至就连田埂上埋头苦干的这些佃农,都属于辛园的私产。
许头敞着衣襟,袒胸露乳,迈着大外八字,虎虎生风地从一间农舍里走了出来。
那农舍里堆砌的马料,脱水脱得太狠,干瘪瘪的,适才在里面行鱼水之乐时,可没少刺疼自己。好几回,还晃了神,险些让那农妇及其小女儿小看了自己。
在辛园当庄客最大的好处,就是还能算一个人。
能够成为一个“人”,在方今世代里便已属于一种特权了。
许头今日起得晚了,午后闲来无事,就随意从之前经常临幸的佃户里,挑了一家人,让其将妻、女送到农舍这边,帮自己再醒醒神。
不得不说,这户人家的妻终究还是老了,二十五、六岁,天天日晒雨淋,早已色衰肤皱,周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动起来与那些马料几无区别,刺挠的慌。
而那小女却又太小,瘦瘦弱弱,又矮又黑,过程里甚至还得让娘亲从旁指教。
属实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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