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衣看她一眼,神色恹恹朝她招了招手,“你方才去看赵子论,他都同你说了?”
玉琳琅不情不愿走到他身旁坐下,“师兄,既然你打算留下这批人,就把他们家人都放了吧。”
“需要他们为你做事,就待人家稍微好点。”不说啥员工福利吧,最起码人身保障得给啊。
“我知道。”楚澜衣看向她,“囡囡,如果是你……我是说如果。你若全族被屠,你会怎么做?”
玉琳琅沉默一瞬。
过去她都是孑然一身,像这种情感,确实不曾有过。
楚澜衣见她不答又追问,“就譬如,某一日你发现,你回去的时候,咱们穹山上下都被清缴了。师父、我,所有师兄弟都被杀,你会如何?”
“血债血偿。”玉琳琅沉着脸道。
“是啊,血债血偿。”楚澜衣似乎想起遥远的过去,一双眸定定望着窗外,久久不曾言语。
玉琳琅知道,像这种灭族灭家的仇恨,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之事。
她不是当事人,根本没什么直观感受,所以也不会说什么,你不要报仇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话。
刀子不落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疼。
这种灭族之恨灭国之仇,怎可能解得开?
“囡囡我知道你肯定会理解我的。”楚澜衣面色有几分苍白。
他冲她笑了笑。
玉琳琅直言不讳,“我不会管你们皇室之间的政权相争。”
“我知道,我知道。”楚澜衣忙不迭说道,“囡囡,现在没要你管这些。”
“我把你留在这,只是单纯想要留你在我身边,并没其他意思。”他知道囡囡身上有古怪,这事阴癸他们几个同他说过。
天渊琴说弄就弄出来。
那条圣毒巨蟒,回府眨眼间就没了,说没古怪不可能。
这分明是有大神通。
可他从未想过要逼她帮自己,从未!
这一点玉琳琅也没怀疑过他别有用心。
师兄这人她十分了解,就算再怎么离了大谱,也不可能做出伤害她之事。
所以她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师兄,你若真心想稳固南方政权,就应说服自己手下,不要重蹈大齐覆辙。”玉琳琅叹了口气,望着他温声言语,“就算……往后你们能打下南方这一大片土地,也该对大齐人一视同仁。”
楚澜衣挑眉,“大齐以前如此对待我们,我们不应百倍千倍讨要回来?”
玉琳琅握了握拳,“我觉得吧,冤有头债有主。这也不是所有大齐人,都对你们楚人非打即骂。就譬如我……”
“世上能有几个你啊。”楚澜衣握住她的手,小声劝慰,“囡囡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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