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对自己很有信心:“先生稍安勿躁,再等一时,一切皆在我身上。”
他这气血丹,纵然不能治病,吃了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先生却不肯松手,兀自揪着。
果然,过不一刻,老妇人平静下来,觉得身上有了力气,胸口也大大的顺了,又说感觉到饥饿。
先生喜出望外,即松了手,表情有些羞愧,去煮了一碗粥,老妇人就在床上吃了,吃毕,气力更足,挣扎了一下,竟下得床来,居然能够走路!
先生和罗延庆都张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而老妇人,似乎年轻了十岁!
先生呆了一呆,慌忙叩头:“这位义士真乃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举手之间,除我母亲十数年之顽疾,救母之恩,永生难忘!”
史文恭慌忙扶起:“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妇人喜极而泣,不知所措,半晌,才对先生道:“贯忠,还不去买些酒菜,款待恩人。”
先生慌忙答应,就要出去,史文恭道:“你叫贯忠,但不知姓什么?”
“小可姓许,许贯忠。”
许贯忠?这可是位高人啊!史文恭想道,原本救人,只不过觉得此人是个孝子,可他居然是许贯忠!
“啊,原来是许兄。”史文恭也显得很是激动。
不久,许贯忠整了酒菜,答谢二人,许母也来相陪,因其大病初愈,略坐一坐,许贯忠便请她回卧室休息。
许贯忠原来中过武举,后见朝廷腐败,奸臣当道,无处进用,便辞官不做,他游历四方,博览群书,经史子集,无所不读,天文地理,无所不晓,阴阳八卦,无所不通,后来母亲多病,他便隐居在此教学为生,侍奉母亲。
用饭毕,来到外堂,置茶相待。
史文恭道:“能与先生在此相会,岂非天意?先生乃当世高人,史某得以拜会,万千之幸也。”
“您过奖了,许某村野之人,如何当的起,但不知您做何营生?小可观您器宇不凡,当非泛泛之辈。”
“先生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我从师父那里学艺十余年,也指望建功立业,报效朝廷,虽然粗有武艺,却无处进身,只做得一个村坊教师,如此也不得长久,现如今在九龙山落草为寇。”
史文恭直言相告。
“但不知头领师从何人?”许贯忠问。
“我师父是周侗,我这次回来,就是看望他老人家的,只可惜太晚了,因此见到先生之举,大为感动。”
“啊,原来是周老先生的高徒,失敬,失敬,周先生有四位徒弟,卢俊义,林冲,史文恭,和岳飞,您是史文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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