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那些年就是个垃圾人。”
爱德华被抓住后,用了特制的手铐将他拷住,这种手铐上铭刻着炼金纹路,纹路上镶嵌着贤者之石碎片。
爱德华的血统等级非常高,按照卡塞尔学院的分级,他应该在A+了,只能说不愧是副校长的种。他的言灵极为诡异,可以大范围群体精神攻击,于是装备部还在他的身上装了个精神力检测器,随时反馈他的精神力波动,一旦异常就会立即发出警报。
“顾青山两次强行从梦内破坏梦,其实已经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创伤,现在他已经无法动用大范围精神类言灵了。”这是随着直升机一起运来的富山医生对爱德华现状的说明。
“请问苏茜怎么样了,她为什么还没有醒?”坐在病床边,床上躺着的女孩微微蹙眉,似乎在做噩梦。
这一个才是真正的师姐。
“她现在应该在爱德华用言灵构造的梦里,爱德华有一点没撒谎,强行唤醒她真的可能会变成白痴。现在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依靠她自己在梦中发现破绽,从内打破梦境才能醒过来。”
所以师姐到底在做什么梦呢?
顾青山皱着眉头。
————
谁也不知道副校长在审讯室里到底和爱德华说了些什么,等到他走出审讯室,外面太阳已经降到了地平线。
弗拉梅尔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同往常一样不靠谱,嬉皮笑脸和昂热开着玩笑。
“老伙计,要不要去香榭丽舍大街上走一走?那条路上有数不清的漂亮姑娘,半个世纪前我就最喜欢在那里闲逛。”
说着,他一把拉过站在一旁的曼施坦因教授,“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谈一场深入的恋爱,真不像是我的种。你应该学着主动去找属于你的缪斯,而不是每天困在学校里等爱情来敲门。法国是个相当开放的国家,要不要爸爸教你找姑娘。”伟大的炼金师弗拉梅尔朝着自己的儿子挤眉弄眼。
“没有就没有把,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滥情且无情,玩腻了的就丢掉”,曼施坦因嫌恶地将老牛仔的手从身上推开,“你可以看着喜欢自己的女人从高塔上跳下去摔得鲜血四溅也无动于衷,对自己的后代不管不顾任由他们野蛮生长,最后站在正义的一方进行审判,我做不到。”
弗拉梅尔脸上的猥琐一下子收了起来,“你是在怪我吗,儿子?”
这个比昂热还老的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忐忑,甚至有些恐慌。
“不,你是伟大的导师弗拉梅尔,混血种里的活化石,没有人有资格怪你。”曼施坦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说了一句,就转身向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儿子,儿子——”副校长大喊大叫,完全不顾及形象,周围的人全都将视线转向这里,当然,副校长在学生眼中也没有什么形象。
曼施坦因本来不想搭理这个丢人现眼的老头,但他实在是太烦人了,最后忍无可忍转头对着副校长大喊,“我还要处理后面的烂摊子,你要是不想帮我写报告和走流程,就别来烦我。”
“好的!儿子。”老牛仔的脸上又一下子挂上了笑容,哼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曲子,笑嘻嘻向塞纳河畔走去,顺便对着一个身材热辣的姑娘吹了个口哨——那姑娘刚刚一直在偷看他,此时则大大方方给了他一个飞吻。
“看来我风情不减啊!”老牛仔低声嘟哝着。
“真是头种马。”再回头看到这一幕的曼施坦因皱了皱眉头,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走在塞纳河边,弗拉梅尔回忆着将近一个世纪前这条路上的风光,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密集的建筑与整齐的绿化,那时候的姑娘们还很单纯,满心都是罗曼蒂克和自由恋爱。
塞纳河畔的夕阳照在他的身上,老牛仔魁梧的身躯在地面上投下高大的影子。随着他向着落日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影子也变得越来越长。
看着副校长健壮的背影和细长的影子,路明非蓦然生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他竟觉得那道影子有些佝偻。
昂热站在路明非的身边,依旧穿着剪裁得当的西装,今天的校长戴了一个别致的胸针,仔细看去,居然是狮心会的标志。
“副校长,他居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路明非有些吃惊,又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惊天大八卦很容易就将吃瓜群众喂撑,更加有趣的是,这种大瓜通常连带这一连串的小瓜,可以吃个痛快。
不过他立即意识到学校的最大boss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这样在背后议论副校长的八卦是不是......有一点不大好?于是赶忙闭上了嘴。
“他干过的荒唐事多的去了。”昂热一只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搭在路明非的肩头,两人倚靠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随着水波荡漾的落日倒影,那夕阳在水中红得发光,像是熔炉中的钢水洒在了河面。
“别把他看成圣人,即使他是顶尖的炼金术师也有不堪的过往和各种各样的缺点,他的成就和他的品行不能划等号。莱昂纳多先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其次才是传奇炼金师弗拉梅尔,再其次才是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守夜人。”
“我就是觉得......副校长其实也蛮可怜的。”
“可怜?”昂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神情,“谁不可怜呢?曼施坦因不可怜?爱德华不可怜?还是......”昂热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曼施坦因刚进卡塞尔学院,还是学生那时候,莱昂纳多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个人,他搂着几个女孩到曼施坦因的宿舍说要给他的儿子补办十八岁生日party,还说要让他一夜成人。”
“噗——咳咳咳”猛然听见这么劲爆的八卦,还是校长亲自开的瓜,路明非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完全想象不到传说中的守夜人会“变态”到如此地步,简直是,简直是——“绝世”好爸爸。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曼施坦因会对他态度那么差了吧?他也是这些年才逐渐收敛的,据他说是想做个好爸爸了,要好好弥补曼施坦因。”昂热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不过想来也知道他说这话就像是老虎说要改吃素一样,曼施坦因都已经到了秃顶的年纪了,而莱昂纳多每年的游泳比赛和帆船竞赛一个也没少参加。”
最后这句话路明非极为不认同,就那满眼的大长腿、每一个部位都恰到好处的健康身材还有各式各样的比基尼,哪个人能不喜欢啊?哪个人能狠下心来不参加啊?
路明非强忍住冉冉升起的吐槽之魂,咽了一口口水。“这样啊......感觉副校长其实还蛮想拥有亲情的。”
“他永远不会得到亲情”,昂热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永远不会。”
远处是副校长逐渐消失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里变成小点,像是一个模糊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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