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把同贵同喜给儿子吧!这两个小浪蹄子也还将就,儿子不嫌弃。”
“哥哥!”
薛宝钗扶住脸都气白了的薛王氏,薛蟠“嘿嘿”一笑,转身就溜,薛宝钗叫住他,朝他伸出手,薛蟠不情不愿的从袖兜里掏出一叠银票,哀求道:“妹妹,男人身上不能没钱啊,你多少给我留一点,我保证不会乱花的。”
一番讨价还价后,薛蟠拿着五百两银票兴冲冲的走了,外人尽去,堂内只剩下母女二人,薛王氏叹道:“昨儿京城里传来消息,说皇太后没了,皇帝要守孝三年,今年年底的宫选怕是没着落了,还是你大姨姐运气好,八岁时进宫,现在做到了凤藻宫的女史,过几年还不得是贵妃?”
薛宝钗的表情很复杂,有失落,也有释怀,她正欲出言安慰,薛王氏话锋一转,又道:“也不一定,说不好会如期举行呢,皇帝子嗣不旺,再不选妃繁衍天家血脉就晚了,我们三个月后就举家搬到京城,再在应天待下去早晚会被他们吃干抹净,你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业可不能便宜那些白眼狼,对了,你姨姨说荣国府的老太太同意我们一家住进她们家了,女儿,到京城后,你要进宫选秀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我们娘三个知道就行了。”
“女儿记下了,您放心吧。”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要没有你在身边帮衬,妈会更累。”
薛王氏摩挲着薛宝钗细嫩、白皙、圆润的脸颊,低声道:“你姨姨的二儿子叫宝玉,他比你小一岁半,你到荣国府后要适当的和他亲近亲近,但要保持距离,还有一件事,老太太的外孙女也住在荣国府里,你以后免不了要和她打交道,你姨姨说那孩子牙尖嘴利,说起阴阳怪气的话来酸死人不偿命,不是个好相与的,但她很招老太太的疼爱,你要注意一点,明白妈的意思吧?”
薛宝钗点了点头,面色更复杂了,莺儿入内汇报道:“奶奶,姑娘,宝琴姑娘来了。”
“妈,我回去睡了,您早点歇息。”
薛宝钗挽着薛宝琴的胳膊,堂姐妹俩说笑着朝闺房走去,薛王氏目送她们离开,自言自语道:“女儿,你可别怪妈,妈不是算计你,妈也没办法,你哥哥没本事,也不争气,妈只能靠你来守住这份家业,你要是个男儿身,妈哪怕明儿就死了,也能放心了。”
......
康宁坊,杏花巷。
送走一路护送的两位捕快,贾琬回到卧房,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坐在床边东张西望的香菱不翼而飞了,他弯下腰,掀开床单,借着在晚风中忽明忽灭的烛光定睛一看,果然在床底下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香菱,见被人发现了,她发出一声浅浅的尖叫,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怕怕的等待新主人处罚。
床底的空间相对狭窄,她挤在里面很不好受,但本能驱使她对贾琬释放出来的善意犹豫再三,可怜的孩子,很小的年纪就被拐子拐走了,在随后的岁月里,她过得并不好,居无定所,三餐不继,经常被骂,甚至被打,久而久之,她变得越来越憨,越来越呆,似乎只有那样,她才能最大程度的规避来自他人的恶意对待,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我不会骂你,更不会打你的,你看看我,像是坏人吗?出来吧,乖~”
香菱开始抽泣,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旋转,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猛击在贾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不舍得去强拉硬拽,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袋,里面包着几只新鲜出炉的肉包子,他掰开其中一只,露出汁水丰盈的肉馅,一半塞进嘴里,另一半递给她。
肉香味很是浓郁,配上贾琬如痴如醉的吃相,很快就击溃了香菱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她突然就觉得手里的凉馒头不香了,但她还是将只剩下两小口的凉馒头吃完,然后迅速从他手里接过那半只肉包子。
贾琬坐到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待她吃完后又递给她一只,他现在遇到一个难题,是不声不响的将香菱据为己有还是将她送回家呢?前者很好实施,装傻充愣就完了,反正她什么都忘了,可能都不记得自己还有家,可要是把她送回去,她父母不愿意让她给自己做贴身丫鬟怎么办?
就在他沉思之际,香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肉包子,贾琬莞尔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道:“你的父母还在家里等你回去,我明天带你去找他们吧。”
“爷,您是不要婢子了吗?”
她的声音细细的,糯糯的,很是好听,贾琬凝视着她小心翼翼的小圆脸,感觉心儿都快要融化了,在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后,脸往前凑了凑,吻了吻她沾满油污的樱唇,对此,他并不羞愧,未满十八岁那是后世的观念,入乡随俗嘛,十五六岁成婚生子才是当下这个时代司空见惯的光荣传统,是值得履行的。
香菱可能并不清楚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红了脸颊,贾琬见之大爱,道:“我从明天起会请人打探你父母的消息,但很多年过去了,我不确定还能不能找到他们,这样吧,我们便以三个月为期,如果乡试结束后还是杳无音信,那你就跟我去京城,如果找到了,你还是要做我的女人,我会把他们都带在身边,我们一起过日子。”
入夜,渐微凉。
明月当空,繁星满天。
贾琬居住的院子里很小,只有一间卧房,里面也只有一张床,不得已,他只能选择和香菱同床共枕,她的身契在他的手上,她就是他的私有物品,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莫说是打骂了,便是把她打死了,官府也不会管,世人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应当,无可厚非的。
两锅热水才勉强将洗浴用的大木桶灌满,香菱洗的很慢,贾琬站在窗外,静静听她用吴侬软语唱歌,等她洗完已是月上柳梢头,有些混浊的洗澡水说明她有段时间没洗澡了,也是,在那种环境中出恭都不方便,更别提洗澡了。
收拾妥当后,贾琬坐到书案前继续给文献做注释,睡前做一会功课是他每天必做的事,香菱身上穿着他的长袍,好奇的在旁边看他写写画画,看了半盏茶的时间她便爬到床上暖被窝去了。
月至中天,头昏脑胀的贾琬放下毛笔,吹灭蜡烛,摸索着往床边走去,直到钻进被窝里,他才发现香菱是一丝不挂的,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想象竟然能发育到这种程度,于是乎,他无法抗拒的产生了反应。
“香菱啊,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嬷嬷教的呀,她说我们女孩子要用身子去讨男人的欢心,只有男人高兴了,我们才能吃得饱穿得暖,不用挨打挨骂,也不会再被卖来卖去了,爷,您明天还会给香菱饱饭吃吗?您别再把香菱卖掉好不好?香菱很听话的,能伺候您睡觉。”
迎着香菱天真无邪的目光,贾琬心里的两个小人展开了激烈的对话,小人甲说“上啊,到嘴边的熟鸭子你都不吃,装哪门子的正人君子,难道你要躲起来用指头儿告了消乏?你还是男人嘛?”,小人乙说“非人哉!她身子还没长开,你忍心看到她疼到死去活来吗!实在不行,你教她点别的,又不是非要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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