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如此清楚,众人自然都明白了他的心意,当即齐声道:“孩儿明白。”
……
而另一边,谢文正躺在客房的软塌上,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登时便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榻上的帷帐。
他的脸色虽然绯红,但无论谁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都可以看出他绝没有喝醉。
纵然两世为人,他还是一沾酒就脸红发烫,很容易给人一种一杯酒醉的假象。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这个状态,意识还非常清楚。
“今天就算是过关了吗?”
“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度过?”
“一切是不是会像当初计划的一样顺利进行呢?”
“如果有一天历史开始发生改变,我所倚仗的东西是不是还管用?”
“要是出了纰漏,失去了价值,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呢?”
“是不是得想个办法,尽量不影响历史的进程?”
“可那样做,以谢安的能力,会看不出来吗?”
“唉……真是令人头疼……”
一时间,万千思绪不住地冒出来,倒让他真的感觉有些醉了。
这一次,他竟忽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错觉。
只不过令他自醉的不是美人,而是无数的烦恼。
“吱……呀……”
忽然,房门又打开了。
他听到声响,赶忙闭上眼睛,装作沉睡的样子。
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一双手在他的身上不停游走,他身上的衣带也随着那双手掠过慢慢解开。
他本以为接下来会是想象中“擦洗身子”的环节,谁料等来的却不是温热的巾帕,而是略显冰凉的柔荑。
当感受到胸膛传来的凉意和柔软的触感,他一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这是谢安的特意安排。
他不是伪君子,更不是柳下惠。
既然谢安直来直去,他绝不矫揉造作,为表尊重,他决定以诚相待。
他故作惊醒,一把抓住胸前的柔荑,坐起身质问道:“你是何人?脱我衣裳作甚?”
那女子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解释道:“郎君听奴婢解释,奴婢是奉命前来侍奉郎君安寝的,见郎君衣裳上洒了许多酒水,恐难以安睡,故而自作主张为郎君脱衣,还望郎君恕罪。”
谢文闻言,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道:“若是如此,我自不怪你,但你又为何摸我胸膛?使我惊醒!”
那女子闻言,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悄悄抬起头,看到谢文嘴角藏笑,不禁羞赧道:“郎君明知故问,羞煞人了!”
说话间,那女子将另一只玉手放在谢文的胸膛,依偎在谢文身上柔声道:“还望郎君怜惜……”
话音入耳,谢文那孤寂已久的心登时酥了,方才萦绕心头的烦恼也抛却到了九霄云外,化成了一夜缠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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