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度,我有富贵一场予你,不知你可愿取否?”
……
第二日,广宗城内,张角兄弟相对而坐。
张梁俯身温酒,冷笑道:
“兄长,那汉将不知是哪里来的胆量,前日被我军杀的大败,今日竟还敢来我营下叫阵,如此草包,这天下合该被我兄弟所取。”
“咳咳。”
张角轻咳两声,听着张梁的话无疑心情大好,就连原本苍白的脸都多了几分血色。
“那董卓我听说过他,他在凉州时也是一方人杰,而今变成这样,又岂是你说的草包?无非是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太甚,依我看啊,董卓哪里是想攻城,分明是想借我等的手为他扫除卢植的旧部罢了。”
听到张角的话,张梁越发轻蔑。
“兄长这样说,那他还不是个草包,为将者当秉公持正,联系上下,他倒好,竟将自家军中子弟视为仇寇,此等将领,有何惧哉?待我率军冲杀,直取他项上人头。”
张角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道:
“此时的确是良机天赐,汉军将帅不和,心志颓废,若我等能破其军,外联曲阳,互成犄角,则朱儁、皇莆嵩不足为惧,若能南距洛阳,则大势已成,汉室顷刻可灭也。”
听着,张梁直接起身,将桌上的黄酒一饮而尽,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去破了董卓的大军,将他的人头献于兄长帐下。”
……
城外朝阳正艳,张梁骑马驰过,视线扫过大军首尾,指着不远处的汉军道:
“左翼临山,不便驰骋,北军新败,军心亦不可用,故董军所想,定是骑兵从右翼出,仗着汉军多马消耗我军体力,依靠营盘之固消耗我军箭矢士气,只可惜堂堂正正之师,耍小手段只能落于下乘,神色惶惶之军,内心揣揣之将,又怎能敌我兵锋之盛?”
说到这,张梁不由得放声大笑,一众黄巾将校更是肆意。
卢植围城数月,谁知他们有多憋屈。
张梁抽出腰间长刀,刀尖直抵着身前道:
“古人言,王侯将相者宁有种乎?而今汉家天子失德,自弃黎民于四野,我等兴义军,攻伐州郡,却非为己身谋,为富贵愿,只为天下无食无衣者讨个公道,今日我愿为先破董贼,谁愿随我后?”
他的声音迅速传遍四周,一众将校憋得脸红脖子粗,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争着抢着叫道:
“将军为先,我等自愿为后,不为富贵荣华,只为讨个公道。”
人潮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如山呼海啸一般,直将李傕和郭汜等人吓的脸色苍白。
只见张梁长刀一斜,“既然皆愿为我后,那诸君,随我击董军,破敌营,肃清天下!”
两腿向着马腹一夹,张梁直冲了出去,随后是各路小渠帅以及数不清的黄巾。
一拥而来,就像是裹挟着烟尘强风。
他根本没打算玩什么包抄的戏码,就是直来直往,他今天要将大军压上,将汉军的脊梁完全打断。
黄巾的第一波箭雨来的又急又快,李傕和郭汜瞠目结舌的看了半响,口干舌燥的。
“这他娘的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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