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营,黄巾气势如虹,数百名由张梁精挑细选的骑士同时策马,杀气凛然。
他们就好似一把锥子,不偏不倚,直接扎向汉军本阵。
李傕的眼皮子在狂跳,他也是军中老人,出生入死何止百战,但同样很少见到如此残暴不讲理的打法。
“结阵,快结阵!”
他向着一旁的北军将校大声吼道,双方相距不过数百步,仓促之间,那股气势让他浑身发冷。
战马嘶鸣,张梁等人将战马的速度催发到了极致。
汉军的箭矢还歪歪扭扭的飘在半空,先头的铁骑就深深凿入了汉军的队列中。
气势宛如狂风,摧枯拉朽。
明明汉军的人更多,装备精良,其间更是不乏有手持大盾,身披重甲猛士,但此时此刻,却扎扎实实遭到了猛击。
仅仅是一瞬,原本结实的大阵就好似苍白的纸片一般。
鲜血飞溅,厚重的马刀直接将迎面汉军斩的稀碎。
毅然决然的一击,汉军死伤无数。
就如董卓和张林所想,前军直接开始溃败。
张梁心中狂喜,不断催促着全军压上,一时间就如雪崩一般。
李傕早已浑身是汗,好在北军治军森严,他才不至于让北军完全失控,只能奋力勒马转弯,带着军队往后走,心中苦涩无比。
想他李傕并非平庸之将,北军也非不可战之兵,黄巾亦不过氓隶之人,一战下来,怎会败的如此干脆?
不过黄巾奔袭下,他很快连胡思乱想的功夫也没有了,一心只想着逃回大营。
……
战场最外侧,汉军大营的某处高台上,董卓和张林看着近在咫尺的黄巾大军,自知他们在黄巾眼中已经变成了餐中食,盘中肉。
密密麻麻的人影,不断溅起的血肉刀光,哪怕是张林也不由得心中发觑,反倒是董卓一直是一种跃跃欲试的狂态。
扭头对着张林笑道:
“如今时日尚早,若是轻易被黄巾破了大营恐遭张梁怀疑,宁安可莫要心焦啊。”
张林有些尴尬,“中郎莫怪,是林失态了。”
董卓轻笑着勾勾右手,一把制式长弓递了过来,笑道:
“宁安也是边地武人,骑术不错,不知这箭术如何?”
一旁的亲卫同样给张林递过来一把长弓。
张林苦笑道:“说来惭愧,我这箭术实在是不堪入目的很。”
董卓倒也不恼,只是引弓搭箭,对准了营外猛冲的黄巾小校,继续道:
“我等生于边地,士大夫等视我等犹如蛮夷野草,匈奴鲜卑又视我等为猪犬牛羊,可怜我等既无山川关隘之险,又无强人名士相护,唯有这弓马箭矢倚为腰胆。
我董卓六岁起开始骑马射箭,至今已有几十年矣,宁安幼年失怙,恐无人教导,今日就由我教宁安射箭如何?”
张林急忙躬身拜道:“此等小事怎敢麻烦中郎?”
“哎,这岂是小事,对于我等边地武人而言,会骑马射箭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
说着右手开弓,弓弦声震,凌厉的箭矢好似一道黑色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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