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城内,晓日初升,城墙上的篝火还没有燃尽,但守城的士兵已经换了三波,皇莆嵩和朱儁几乎一宿没睡。
“傅南容还没有回来吗?”
皇莆嵩和朱儁急不可耐的敲击着桌面,向着一旁的亲卫问道。
亲卫添过茶水,哭笑不得,这一晚上,皇莆嵩和朱儁询问傅南容一共问了十三次。
“将军,您再等等,想必很快就会有傅护军的消息。”
“嗯。”
皇莆嵩一抿嘴,“你说的对,此乃军国之要,必要小心查看,万万大意不得,当耐心,当耐心。”
亲卫摇头退下。
军国之要说了七回。
傅护军,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二位中郎将都要魔怔了。
就此时,门外突然有了声音。
“将军,傅护军回来了。”
“回来了?那还不快叫他进来。”
皇莆嵩猛拍了下大腿,同时向着身后的亲卫道:“去,快给南容倒杯水来。”
推开门,皇莆嵩和朱儁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只见傅燮(xie)接过杯子,一口牛饮而下,然后擦了把嘴,拱手道:
“将军,朱将军,那个张宁安说的丝毫不差,黄巾大营果然看守松懈,就连轮值的小校都认为我等败局已定,言语间皆是轻慢漠视之语,似是根本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皇莆嵩若有所思的点头,而朱儁则是继续追问道:
“黄巾的大营你一共走了几座?”
“不瞒将军,这一夜,燮走了黄巾前军大营共六座,中军三座,就连后军都挑着走了一座,无一例外,俱是如此,吾听闻骄兵必败,燮以为,若此时出兵,黄巾必为我等所破,二位将军,战机不可失啊。”傅燮一脸正色道。
“南容于前军、中军、后军皆有走,想必黄巾是真大意,不是作伪。”朱儁也跟着道。
皇莆嵩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下脑袋,眯上眼睛,
“二位言之有理,那这样,速去将偏房中的张宁安二人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
“皇莆将军,朱将军。”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张林和夏侯渊被带到了皇莆嵩的议事正堂中。
皇莆嵩随手挥退了身旁的仆从卫士,看了一眼身前的众人道:
“公伟,南容,宁安,妙才,此时屋中就只有我等五人,外面亦有我的亲信卫士把守,可谓天知地知,唯你我众人知,那我皇莆嵩也不瞒诸位,我欲举大兵,烧长社,夜破黄巾,不知诸位可能助我?”
张林和夏侯渊相视一眼,笑道:“老将军何出此言,我等本就为攻破黄巾而来,如今能如所愿,自当竭心尽力。
将军心有决议,那林自请回营联络曹使君。”
“不急,此间行事不可不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回营联络有妙才一人足以,我对宁安另有安排。”
皇莆嵩抬手打断了张林,向着夏侯渊道:
“妙才,我将居中联络一事交与你,你可能做好?”
夏侯渊一脸严肃,“夏侯渊敢不从命。”
“好,既然如此,那妙才今夜连夜出城,快马赶往曹孟德军中,告诉他,自明日起,日夜不停,给我盯住长社大营,一旦火起,立刻出兵,与本将夹击黄巾,力求一战破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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