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炆,时辰到了,你输了!”
米章思暗暗松了口气,可接下来朱廷说的话让他心一下吊到了空中。
“十九叔不必着急,”朱廷平静看向米张杜三人道,心里已经有了把握,“来人,备绳。”
谁也没想到朱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吴可复一下没反应过来:
“不知宝王爷要绳子作甚。”
“绑人。”
“末将愚钝,不知宝王爷要绑谁?”
“莲字营百户,米协武。”
朱橞拾起地上两本账目看了眼,嘴里发出‘咦’的声音。
“神了神了,允炆,你是怎么知道这两本账簿有问题?啧啧,短短半年光景,莲字营少说贪墨三百两,这可是剥皮实草的罪...佩服佩服,今年秋狝定然给你引马牵绳!”
听到朱橞都这么说,朱权也上去看了几眼,稍加思索,立刻想到不对的地方。
“吴可复,拿人吧。”
米协武顿时紧张起来,多年练就的沉稳心态让他此时没有太过出丑。
吴可复呼吸也沉重了,米协武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信,虽说刚才受了朱廷的恩惠,此时却不能放任手下无辜被冤枉,深吸一口气道:
“不知宝王爷为何事而绑他?米协武,你过来。”
朱廷挑了挑眉:
“你不信本王?还是不信谷王宁王?”
在小校场这一亩三分地,吴可复是连朱元璋的面子都能不给的狠人,此时朱廷什么理由都没说就要绑他的人,他自然是不肯的:
“宝王爷莫要动气,校场里的规矩是圣上钦定的,没有证据不能拿人,米协武,你究竟有没有行不轨之事。”
米协武摇摇头:“没有。”
朱廷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道:
“不怪你御下无方,做账的人手段极高明,堪称滴水不漏,不用心去查,根本查不出来。”
吴可复再次责问米协武:
“你如实招来,有没有行那贪墨之事,咱小校场历来讲究公正廉明,若是真的做了,就汉子模样大大方方得承认,若是没做,小校场定然还你一个清白。”
米协武笃定地摇了摇头:
“大人,协武虽是武人,飘零半生,向来身正影直,宁可吃风吃露,也不会在小校场里牟利。”
见米协武这么说,朱廷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
“账簿可是记得明明白白,你明面上就敢这么胆大放肆,谁知私底下受了他人多少污贿,若是不怕,让人去你家搜查搜查。”
米协武当即拒绝:
“宝王爷,末将老来得子,实属不易,老妻年纪大了,恐惊胎气,还望宝王爷见谅!”
“那你就是不敢了?”
“末将自知无言可答,但末将还是那句话,未从小校场拿过一厘钱!”
面对米协武密不透风的话头子,朱廷只好来硬的:
“吴可复,派人去米协武家中搜查搜查,看看有没有你要的物证,记得找亲军督卫府的人一同前往。”
吴可复只觉朱廷有些无理取闹,头低着道:
“王爷,没刑部搜查文书,不能擅查朝廷命官...”
哐当。
朱廷将一个东西丢到桌上,声音不大不小:
“本王在命令你,没问你的意见,皇上给你面子,本王可不给,再不去,算你抗命!”
吴可复看清桌上东西,瞳孔顿时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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