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所说的,大体与刘怜的谋划相近,只是没想到进度会这么快。
那个左将军之位也是意外之喜,应该是皇帝刘宏爱屋及乌,特地给兄长刘备升的官职。
刘怜笑道:“中原军队羸弱,比不得咱们北地儿郎。我与兄长带五百人南下,就闯下了这般名头。若是伯圭兄前往,必定更胜一筹!”
听到这里,公孙瓒也是面带得意:“两个月前,朝廷征召邹靖邹校尉,带三千乌桓骑兵南下往张温手下听令,想必是中央军队不堪重用。”
刘怜去过北地跑商,亲眼见识过乌桓骑兵的厉害,对比一下北军五校,摇了摇头道:“异族兵悍勇,朝廷光靠以夷制夷,恐怕不是良策。”
“是极!”公孙瓒抚掌赞同:“咱们汉家儿郎不比异族差!只是平日里耕田务农,缺少锻炼。”
“不瞒二位,我手下有几十号精锐骑士,各个弓马娴熟。我已向朝廷上表,请求前往右北平、辽西等地带兵。最多三五年,瓒必能带出一支精锐的汉家骑兵!”
“伯圭兄好志气!只可惜此间无酒,否则当浮一大白!”
“此事简单!”公孙瓒哈哈笑道,随即命后衙摆上酒宴,与刘怜、简雍二人痛饮。
三人饮到午后,刘怜、简雍二人欲告辞,却被喝大了的公孙瓒拉住,非要给二人显摆一下自己手下的精骑。
两人拗不过他,只能听从他的吩咐,晃晃悠悠前往县城南边的校场。
公孙伯圭手下这批骑兵,统共不过八十余人,分作三队在场中驰骋。战马为清一色的白马,不见一点杂色在上面,马上的骑士也都是少年儿郎。
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手持令旗在一边指挥。
见公孙瓒带人前来观看训练,校场上的众人更加抖擞精神,使出浑身解数,在马上辗转腾挪,箭无虚发,看得刘怜不住赞叹。
“伯圭兄手下这批骑士,真当得上天下精锐!只是人数少了些。”
三人正观战时,其中一个骑士一不小心,在马上腾挪之时立足未稳,一头朝地上栽去。
跟在他身后的骑士眼疾手快,一把捞起此人,才免去其被战马践踏的危险。
出了此等事,场间训练暂时告一段落。公孙瓒三人对视一眼,一起前往场中查看情况。
三队的领头人分别是严纲、田楷、王门,此时三人正围住那个差点从马上摔下的少年,不断训斥。
刘怜看得真切:那个少年最多十五六岁,虽然英气十足,却不甚强壮,脸上还带着点孩童的稚嫩。
“伯圭兄,这是……”
公孙瓒也是有点懵,自己手下骑兵中,何时混进来一个小孩?
他扭头看向弟弟公孙越,公孙越赶忙解释道:“这是弟最近在县城西乡招募来的良家子,名叫田豫,渔阳郡人,与母亲避祸暂居在此地。弟见他谈吐不俗,又能吃苦,方才将他收下!”
“你多大了?”
“十四,过了六月就十五了!”
“太小了!筋骨还没长好,哪来的力气。”公孙瓒摇头感叹道:“打仗可不比其他,一不留神就会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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