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当然相信兄长,只是那济州官差点了名要捉你五位,白胜、萧让、金大坚此时已经监押在济州大牢里了,萧、金二人死不开口,等那白胜先招了,这两人才跟着指认了你们,各位兄弟,小弟不能久留,只是冒死来报这个消息,还望各位上心!”
顿时,到处充满咒骂那白日鼠白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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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这厮不厚道!”
“天杀的一颗小白星!”
之声不绝于耳。
随后,众人都是齐齐拜下,道:“深感公明哥哥大恩大德,小人们除死难报!”
宋江见状连忙一扶起众人,又问了大家姓名,直道日后若有缘时,再求一见,说完对众人施了一礼,连忙出庄而去,晁盖等人连忙相送出来,只见那黑厮兀自在树下生气,宋江回头望了晁盖一眼。
晁盖忙道:“此人名叫李逵!”
宋江便上前道:“李逵好汉,我今日确实有事,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好汉包涵!”
说完反而向这个打了自己的汉子鞠了一躬,李逵见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过身去,哪里理他,这宋江也不见怪,又跟众人拱了拱手,忙爬上马,飞也似的望县里去了。
晁盖见宋江走远了,把这四人拢到密室之中,只听这时韩伯龙大骂道:
“这狗贼,几千两银子也敢称十万贯的生辰纲,莫不是要捉了我几个去,榨出十万贯钱财来!?这对贼翁婿,真是捞钱捞出花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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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唐见说也是大怒,道:
“爷爷便不跑,等他们来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完直到大名府去砍了梁中书这狗头,居然算计起天下好汉来!”
公孙胜此时也摸不着头脑,暗暗想了一番,道:
“我看那杨志眼神甚是绝望,难道他也不知自己押的是假纲?如果像韩兄弟和刘兄弟说的那般,这梁中书也太贼了!生怕劫纲之人露不出马脚来,故意放上价值不菲的首饰,这首饰又不能当钱用,只能在当铺、赌场之类的场所使用,到时候这些首饰一露头,他们便有线索了,甚是好计谋!”
“哎呀,道长!这个时候还夸甚么好计谋?如今咱们兄弟是羊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腥!此时我等该考虑考虑该如何应付才好!”韩伯龙急催道。
公孙胜道:“还议论甚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若是不走,更待何时?”
见说晁盖颓然瘫坐在椅子上,他这一逃,自家这三五千亩上好田地就要化作乌有,更可恨的是年前还花了一万多贯钱买了一千两百亩地,如今这钱不是又丢到水里了?
原本还指望劫了那生辰纲,一人分上万贯之财,然后再等风声过了便卖了田地,和众人一起远走高飞的,哪曾想,如今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不叫他心灰意冷,顿时生出一种撞墙的念头。
晁盖这番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吴用眼中,直叫这位白纸扇心中难免生出些想法来。
这位托塔天王晁盖毫无疑问是个义气豪杰,这点吴用从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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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此乃人之常情,吴用也能理解,故而并不怪他。
而且五月份的时候,在得到刘唐从北边带来的消息后,晁盖又一点也不避讳的将自己请了回来,又亲密无间的一起谋划这个大买卖。
说实话,在自己看来,其实劫不劫生辰纲对晁盖都无甚影响。
毕竟要干这件大事,起码得有五七个人才能上手,毕竟光搬那金珠人少了便搬不动。这人数上了五七了,这位晁盖又是个讲义气大哥,定不会独占大头。
只是若是均分,他仅能分到一两万贯钱而已。话说这个数目要是放在自己这个一家吃饱全家不饿的赤贫人身上,那是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
可对于这个世居于此的大户晁保正来说,凭他祖上几辈子的积蓄,这钱还真是有它不多,缺它不少。
但得了刘唐和公孙胜的消息,晁盖还是下定决心带着大家一起去做了。
想他以巨万身家去博那一两万风险甚大的生辰纲,为这个他并不急需的一笔钱,冒得得罪当朝第一权臣的危险,再拉上自己、韩伯龙、萧让、金大坚这四个跟着他吃过大亏的兄弟,就颇有些令人感动了。
唉!这人若只是朋友,而不涉及其他方面就好了。
毕竟义气归义气,说到底,现在大家临时抱团,聚在一起干大事,就需要这位领头羊带给大伙种能克服并战胜困难与逆境的希望。
可看着这个瘫坐在椅子上呐呐无言的铁汉,吴用再一次失望了,唯有在心中暗叹着,眼前这位义勇之人只可为友,不可为主啊!
“加亮先生,看你一直沉思,不知想些甚么?如今可有甚么好对策,叫大家脱离险境?”
见晁盖失魂落魄,吴用又怔怔出神,现如今十万火急,这两人还流露出这番小儿女姿态,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公孙胜看不下去了,故而出言问道。
吴用乍一惊醒,见大家都面色有异的望着自己,只见他干笑一声,道:“公孙先生说得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大家走了罢!”
刘唐见说,出主意道:
“晁盖哥哥,你可还记得此间水泊里那个梁山大寨,上面有个甚么断天机陈涛,不是与我们有些矫情吗,听闻他们越做越大,聚了上千人马,州县官兵都不敢正眼相觑,不如我们径投此处可好?”
晁盖见说回过神来,只见他有些尴尬,对公孙胜和刘唐道:“当日他来,便管我一口一个晁盖兄晁盖兄的叫,如今我这做兄长的,反倒要管做弟弟的叫哥哥,好不自在!”
只见刘唐把顿时脖子一昂,道:“晁盖哥哥不去,我却去甚鸟!”
公孙胜也点点头,道:“我等八人一起干的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今已经折了三人,我等五人暂且聚在一起,遇到什么事情互相还有个照应!”
见吴用又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完全不接话,韩伯龙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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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学究,关键时刻怎地老是走神!”
吴用耐人寻味的望了一眼韩伯龙,却对晁盖叹道:
“江湖虽大,可以栖身之处却是不多!只是小弟这里倒有一个去处,保证我等到了那里,任他再多官军,也不敢正眼看他!”
“先生说的地方,却是哪里!?”众人闻言神色一震,都开口相问道。
吴用呵呵一笑,慢条斯理道:
“在此千里之外的沧州,有一位江湖闻名的奇男子,他姓柴名进,人称小旋风,乃是前朝柴家嫡子嫡孙,家里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你说官兵哪里却敢张他!”
众人闻说都是大声叫好,都暗道“怎地没想起这个人来,他倒是一个奢遮的好男子!”
大家都觉这是个大好的去处,却见此时公孙胜皱眉道:
“这回要办我们的却是当朝头号权臣蔡京,那河北又是梁中书的地头,我们的姓名、年岁、相貌无一不叫白胜兄弟详详细细的供了出来。如今正风头上,千里迢迢前去投人,我等难保在路上就会失手!”
“呸,甚么兄弟,将我等都卖了,还称兄弟?就是萧让、金大坚这两个窝囊货也比他要强,偏他骨头软,又爱招摇,一分了首饰便去豪赌,行事也不知收敛,这不直送了我等!”韩伯龙愤愤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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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没人接嘴,晁盖咳嗽一声,道:
“人是我找来的,责任在我,韩兄弟要怪便怪我罢!”
韩伯龙见晁盖开口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低了头不说话。
这时吴用道:“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谁人无错?公孙先生说得有理,此时千里投人却不妥当,如此说来,只有一处地方可去了!”
大家一听,忙道:“何处?”
“只剩刘唐兄弟所说的水泊梁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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