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8章 旱魃四(1 / 2)格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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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样做也不是想要掌控全局,而是出于不安的心态——自从那个耍红笔的男人出现后,他就发现了,张燕铎一直在不安,所以他随时随地都会做出应敌的准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同伴不遭受伤害。

但不管怎样说,偷盗总是不对的。

“以后不管出什么事,不许‘拿’别人的东西,要‘拿’拿我的,记住了吗!?”

吼声太大,张燕铎往旁边歪了歪头,嘴角却翘了起来,说:“记住了,关警官。”

难得看到张燕铎这么乖顺,关琥愣了愣,随即就看到在他们的急速追踪下,目标车辆已经近在眼前了,对方也发现了他们的车,开始呈S形左右摇摆着行驶,让关琥的射击几次都落了空,子弹弹在车圈上,发出低沉的撞击声。

眼看着双方车辆的距离近在咫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歹徒探出头来,将枪口对准他们。

为了躲避反击,张燕铎只好临时将车拐开,子弹擦着他们的车身射向后方,留下一连串刺耳的响声,关琥叹了口气,“希望这辆车是警局配给克鲁格的。”

“你认为那些联邦警察会大方到给个小警员配车?”

张燕铎凉凉的反驳比外面的枪声更惊悚,接着关琥感觉到一阵激烈的撞动,张燕铎竟然直接将车头撞在了对方的车后座部位,撞击导致枪手的子弹打偏了,他的半个身子也因为惯性弹了出来,手忙脚乱地缩回去,继续选择S状行驶。

关琥也在同时向前猛晃,看着张燕铎继续将车毫不留情地向对方撞去,他赶忙用脚撑住前面稳住平衡,同时为那位倒霉的德国小警察感到抱歉。

就当这辆车是为国捐躯的吧!

两辆车在同时飙出了最大的时速,导致飞雪不断卷向挡风玻璃,在车辆不断的相互撞击中,雨刷几乎失去了作用,还好国道颇宽,路上没有其他的车辆,所以暂时还没引起交通事故。

但关琥不敢保证接下来会不会有事故发生,因为张燕铎把车速提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再加上互撞跟地面坑洼,导致车辆有好几次出现了半腾空的状态,杀手的车也好不到哪去,一路跌撞个不停,但司机技术不错,有几次眼看着越野车几乎可以跟那辆车并行了,都被他甩到了后方。

关琥看得急躁,连续开了几枪,见不奏效,他抓住车壁上的把手,问:“能再快一点吗?”

“如果你不怕翻车,我可以试试。”

“赌一把,我信你的技术!”

听了这句话,张燕铎的表情更冷峻了,伸手将眼镜摘下,往旁边一丢,看这架势他是要拼命了,关琥立马坐稳身子,以防在这种速度下真的翻车。

即使不特意看迈速表,关琥也能明显感觉到越野车的提速,两车很快再次处于了并行飞奔的状态,关琥几乎可以窥到里面的人影,但由于车窗做了特殊处理,他不仅看不清凶手的长相,子弹也无法射穿玻璃。

“他们好像戴了面具。”张燕铎在旁边说。

“我会摘下他们的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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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对方落下车窗,举枪向他们射击,关琥抢先下手,风雪迷乱了视线,但他听到了对方的哀嚎,他射中了凶手,接着又举枪对准飞速旋转的车轮,如果这么近他还射不中目标的话,那他该回去拜叶菲菲为师了。

谁知就在关琥扣下扳机的一瞬间,强烈震动突然从车的右后方传来,车身被撞得往左侧车道滑去,关琥也在震动中失去了准头,整个人向前倾斜,子弹弹在对方的车皮上发出铛的响声。

撞击导致双方的车再次拉开了距离,关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撞动再次袭来,一辆黑色轿车飞速冲向他们,硬是从疾驰的两车当中挤了进来,并不断用车头撞击他们的车身,导致张燕铎无法掌握住平衡,冲向车道外的积雪。

见有人帮忙,凶手停止了攻击,集中精力来飙车,黑色轿车冲越野车撞了几下后,改为跟他们并驱行驶,于是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状况完全改变了,形成了越野车与黑色轿车抢车道的状态,而由于轿车的抢路,导致张燕铎一直无法将车转回原有的车道里,假如这时候对面有大型车辆经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干!”

关琥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抓住把手勉强稳住平衡,准备冲那辆碍事的车开枪,却见轿车车头突然向自己这边一歪,再次做出挑衅的撞击。

撞击导致双方都无法握稳方向盘,两车同时在车道之间摇摆,牵连到车的尾部也被擦到,让越野车再度滑向对面的车道里。

关琥头一次遇到这种玩命的飙车方式,眼看着追踪的车辆正在逐渐跟他们拉开距离,他又急又气,叫道:“这人疯了,他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吧?”

张燕铎的反应异常平静,“他是疯子没错。”

平淡的话声,像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似的,关琥一怔,随即就见黑色轿车再次冲了过来。

,。

这次它没有做出挑衅的撞击,而是跟他们玩起了同样S形的并肩滑行模式,假如这是在碰碰车场地,那该是很有趣的游戏,但现在给关琥的感觉则是疯狂——这不是杀手应该做的事,他不是要杀人,而是在玩游戏,拿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当赌注来玩!

对方的车窗落下来,露出了精致俊俏的脸庞,这个人关琥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诡异,第二次是戏谑,而这次,则是彻底的疯癫,再看到那张脸上堆起的笑容,他更确定了,这人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概是关琥的表情太丰富,吴钩被逗得咧嘴大笑,将一只手举起来冲他摇了摇,关琥起先还以为他拿的是手枪,但马上就发现那是手机。

车里响起音乐声,不合时宜的铃声从张燕铎的口袋里传来,夹杂在油门跟驱动器的噪音之间,谱写出诡异的乐章,关琥看向隔壁的疯子,探手将张燕铎的手机拿了出来。

“哈罗,关警官。”

男人的嗓音很好听,带着类似张燕铎的声音的清亮感,略微有些散漫,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关琥更恼火——这混蛋想玩命是他的事,拜托不要扯上别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吼道,那吼声即使不用手机也能直接传达过去。

吴钩没被他的气势震到,平静地说:“让流星接电话。”

“他现在正忙着你没看到吗?让他听电话,你是打算让我们一起死吗?”

“不会的,在我的认知里,跟流星为敌的人,最后没一个活下来,所以我很想知道我会不会成为例外。”

“你这个疯子!”

“我们都是。”

吴钩仅用一只手把握方向盘,这让车的行驶变得更加扭曲,他却毫不在意,斜瞥关琥,发出轻笑,“不过疯子或许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就比如这次的僵尸事件……”

“你从哪里听说的?”

“抱歉,我跟你不熟,我只想告诉我的朋友……”

除了疯子,谁还有心思在这种生死关头讲电话?

话不投机,关琥把手机移开,想直接挂断,却被张燕铎抢了过去,他用眼神示意关琥帮忙握住方向盘,又向后仰身腾出空间,改为听电话。

我操,现在不是一个人玩命,是两个人一起玩!

关琥震惊了,但现状不容许他有反对的余地,只好将枪塞给张燕铎,上半身整个靠到张燕铎的身上,目视前方,努力避开从对面冲过来的车辆。飞雪中隐约传来咒骂声,但关琥没时间去理睬,只顾着配合张燕铎踩油门的动作奋力向前追赶。

为了不妨碍到他驾驶,张燕铎又往后移了移,听到手机那头的笑声,他冷静地问:“你接了什么案子?”

“啧啧,流星,你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有关案子的事我不能透露,不过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可以说些别的话题,别信那帮联邦警察,他们跟军方是一伙的,不想你亲爱的弟弟出事,就赶紧带他回家吧。”

“僵尸是怎么回事?”

“什么僵尸?我不知道啊……”

“少装糊涂,你去李当归的僵尸展是为了什么?这跟飞机上运输的死尸有什么关系?”

“啊哈,不愧是流星,这么小的线索都被你看到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它们的关系,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僵尸的,你知道的,我只对活着的人感兴趣……”

后面的话张燕铎没听清,因为对面突然有车冲过来,关琥躲避不及,车头跟对方的车头蹭到了一起,导致越野车失去平衡,穿过马路中间线,转了个半弧,还好最终有惊无险,车辆被他重新导入正轨,但两人都惊了一身冷汗。

后面遥遥传来警车的鸣笛声,飙车都到这种程度了,警察不出现反而奇怪,可是关琥不希望在抓住凶手之前被他们拦截,除了凶手下手狠辣,会伤及无辜外,更有可能导致真相被掩藏。

“再加车速!”他盯着前方渐趋靠近的车辆,向张燕铎发出指令。

张燕铎的视线被挡住了大半,看不清前方的状况,所能做的只是继续往下踩油门,吴钩在对面听到关琥的话声,嘿嘿笑道:“别这么拼,完全没意义的。”

无视他的提醒,张燕铎问:“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他们不是杀手,杀手是我。”

张燕铎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吴钩已经放下了手机,他的手指间此刻转着那管红笔,发觉张燕铎的注意,他冲张燕铎摇摇手,红色闪烁中张燕铎隐约看到了其他东西,随即吴钩就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了,原本并肩疾驰的两辆车交错开来——吴钩竟然放开了油门踏板,导致他的车瞬间落在了越野车的后面。

这时候越野车已在关琥的驾驶中靠到了凶手的车屁股,但吴钩的话提醒了张燕铎——拼命无意义,因为杀手是他,还有他手中握的物体……

脑海中灵光闪过,千钧一发之际,张燕铎也放松了油门踏板,又扑上前抓住方向盘,向一旁猛力打转,突兀的举动让关琥不由得惊讶地看过来,张燕铎只来得及说一句。

“车里有炸弹!”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前方传来轰响,原来疾奔的轿车瞬间被吞噬在了火光当中,即使张燕铎已经临时转开方向了,却仍然因为双方距离太近而被波及到,强大的气流冲击下,车辆碎片伴随着火龙一齐向他们冲来。

关琥只来得及看到蘑菇云在刹那间出现,车外的景观就被黑色气体包裹了,他本能地向前一扑,将张燕铎压在了身下,随后车体被震到,腾空而起,将冲击带给他们。

关琥有种瞬间天地倒转的错觉,剧烈的震荡导致他的双耳暂时失聪,无法判断车体是不是仍在翻转,他所能做的是紧紧按住张燕铎,以防两人被冲力荡出车外,紧接着又是一阵巨响,原本停下的车体再次动荡起来,翻滚中关琥的头部不知撞到了哪里,剧痛刺激下,意识随着外界的响声逐渐离他远去。

接下来关琥的神智一直处于恍惚当中,隐隐听到警车跟救护车的鸣笛声,随着车门的打开,光明好像传了过来,有人在拍他的脸大声呼叫,他猜想那是在询问他的伤情,喉咙却痛得厉害,无法出声,他不知自己现在有没有睁眼,只觉得眼前有不少人影在晃动,灰蒙蒙的一片,混在一起,无法分清那是什么。

“我哥……看我哥……”

这是在意识存留时,关琥唯一记得的话,也是他奋尽全力吐出来的字符,有没有人回应他,他无从得知,之后他的记忆一直处于长时间的黑暗状态,等再度有知觉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四壁灰白的房间里。

周围充斥着药水的气味,一些身穿白大褂的人在恍惚晃动着,不知是不是脑子撞出问题了,他竟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劫机时的货舱里,棺材在他跟劫机犯的搏斗中被掀翻了,里面的物品跟尸体一起掉出来,洒落了一地,尸体在地上慢慢地爬,指甲划过地板,发出怪异的刺啦声,然后抬起头,凸出的眼珠狠狠地瞪着他,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发泄被打扰后的怨气。

‘引起诈尸的可能性很多,只要磁场接近,即使不是猫,也会引起尸变。’

李当归的话划过耳边,关琥的大脑混乱了,无形中他将不同时间的经历混到了一起,当看到诈尸爬起向自己冲过来时,他本能地往后跑,后面就是李当归的展示厅,里面陈列着无数僵尸,还有对付僵尸的法宝,慌乱中,他撞翻了玻璃柜,看到糯米洒出来,他急忙抓起来向后面撒去。

诈尸被糯米挡住,不敢再向他靠近,站在另一边伸出双手,不断冲他发出吼叫,它的十指尖尖,指甲幽黑,像极了电影里的僵尸。

假如现在是在看电影,关琥会觉得场面很有趣,但当自己置身其中时,那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此时心脏跳得飞快,阴森森的空间让他感到了恐惧,但又不明白自己在恐惧什么,这世上是没有僵尸的,他不断暗示自己不需要怕,却又不由自主地向后躲,身上没戴枪,他随手抓起法器扔过去,终于将僵尸打倒了,却惊恐地发现,那些陈列品竟然都活了,做着呆滞的动作伸出双臂,纷纷向他围拢过来。

周围传来怪异的笑声,许多南瓜灯吊在上空,随风摇晃着看他,每盏灯都是一副笑脸,照亮了前方幽长的街道,街道上也呆呆站立着很多穿白衣跟清朝官服的僵尸,这让关琥想起了那些恶搞夜拍。

僵尸们发现他的存在,改变了原本僵立的状态,跟陈列品一起走向他。

‘滚开!都滚开!’

关琥发出狂吼,转身想跑,却挪不动步伐,街道幽黑旷阔,除了他之外,再也找不到一个正常的生物,连张燕铎都不在,这不符合常理,通常在危险状况中,张燕铎一定会在他身边的!

‘张燕铎……大侠……哥……’

他转头大声呼叫,换来的却是迎面一掌,一只干枯的手掌拍向他,将他打倒后,又压在他的胸前,用双手狠掐他的脖颈,这具干尸跟其他的不同,眼看着他白惨惨的脸庞逐渐向自己压低,关琥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李当归特别制作的古尸仿造品吗?

干尸狰狞的脸庞反而给了关琥勇气,想到即将被杀掉,他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气力,挥起拳头砸向干尸的脸,又双脚齐飞,阻挠其他僵尸的靠近。

就听叫痛声不断,还伴随着其他物品跌落的响声,终于眼前一亮,关琥恍惚睁开双眼,发现刚才那一切都是作梦,他仍旧躺在床上,周围站满了穿白衣的人,大家合力按住他,有人安抚说:“没事了,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声音很柔和,让关琥联想到张燕铎,但这声音起到了反作用,想起昏迷前的经历,他呻吟道:“叫我哥来,让他来……”

“他马上就来,你再等等。”

那人继续做出安抚,并向关琥靠近,这次关琥恍惚看到了他的脸,并非干尸怪物,而是个半秃顶的男人,脸盘有些肥胖,这让他看起来很亲切,关琥还想再看清楚一点,眼前却模糊起来,胳膊上传来刺痛,他听到男人用柔和的语调说:“你哥哥没事,放心,你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希望是这样……希望如此……

这样想着,关琥再次陷入了沉睡中,手松开,手中握着的医用剪刀落在地上,发出轻微震响。

再次醒来时,关琥觉得自己这次才是真正地从梦魇中逃了出来,他睁开酸涩的眼皮打量四周,四壁都是白色的,空间里弥漫着某种他讨厌的药水气味,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的昏迷造成的结果,他感到很乏力,想撑着手臂坐起来,动作也没有如期的灵活,全身像是被碾压机压过,说不出的酸痛。

“你醒了?”

有人在问废话,也成功地让关琥发现这个房间里不只有他一个人,他顺着话声看过去,原来是席勒,这不奇怪,发生了这么多事,假如席勒不出现,那才有鬼。

关琥晃晃头,想起昏迷前的冒险经历,越发确定了席勒会在这里的原因。

“你好。”

他本想来个‘嗨,美女’的招呼语,但是在看到席勒紧绷的表情后,临时改为硬邦邦的问安。

“我很好,不好的是你。”

席勒双手交抱在胸前,走到病床的一边,这个姿势让她的存在多了份压迫感,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整个房间白成这样只有两种可能——天堂or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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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气氛,关琥开了句玩笑,但效果适得其反,席勒没被他轻松的情绪感染,而是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让关琥感到拘束,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病号服,手背上包了纱布,他又摸摸脸跟头,谢天谢地,脸上没有缠纱布,四肢也可以自由活动,这表明他从车祸中逃生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很幸运,克鲁格的车后座上放了很多柔软的玩具抱枕,在翻车中它们起到了气垫的作用。”

那个身材高大的德国男人在车上放娃娃抱枕?

虽然关琥曾见过车上的抱枕,但数量之多,可以达到护身的程度,他还是有些想象不能。

“我哥呢?他怎么样?”他抬头问席勒。

席勒没回答,而是反问:“你跟张先生是亲兄弟吗?”

昏迷没造成关琥的思考障碍,他面不改色地说:“是的,我们是一奶同胞。”

“可是你们姓氏不同。”

“我随父姓,他随母姓。”

关琥随口说完后,突然想到他母亲的确姓张,张燕铎也姓张,这难道只是巧合?

张燕铎没有在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出现,关琥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地问:“我哥是不是出事了?他伤势怎么样?需要我输血给他吗?”

“你想多了,张先生很好,好到差点把医院砸了的程度,”席勒摇头叹息,“我想只有亲兄弟才会这么紧张对方吧?”

“喔。”

听说张燕铎没事,关琥放下了心,看着他的反应,席勒说:“看来你们兄弟感情很好,你醒来后首先问的都不是你自己的情况。”

“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关琥捶捶胸膛,确定除了酸痛外,没有其他不妥,他掀开床单跳到地上,在床边转了两圈,脑袋一开始有些眩晕,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可是他在活动中发现了病房的不同,病床两边摆放着各种医疗仪器,虽然无法一一叫出名称,但他知道那都是重症病患者才需要的东西,再转头看向门口,门上ICU的标记让他的表情僵住了。

席勒在他面前来回踱步,虽然她尽力掩饰了,但看得出她现在的情绪很烦躁,她没有回答关琥的话,而是说:“早在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们当游客就好,可是你不仅没听,还在这里大肆上演飙车枪战片,现在整个慕尼黑的市民都知道你的英雄事迹了。”

“那我是不是要感到荣幸?”

“我并没有在表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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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过我觉得我现在更像是重病患。”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

“那我哥呢?”

席勒不回答,把头转去其他地方,关琥有些急躁,不想再跟她磨蹭,转身往门外走。他才走出几步就被叫住了,席勒在他身后说:“请冷静,他没事,除了刚才跟我们警方发生冲突,暂时被控制自由外,他一切都好。”

“发生冲突?”

想想张燕铎的身手跟他的爆发力,关琥的心打了个突,转过身颤颤惊惊地看席勒,生怕她说出有警察被揍到要住院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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