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牧手掐法印,轻轻一点杨寡妇的眉心。
霎时间金光闪过,这青色被强行驱赶着进入了五色丝线之中,然后流入了另一头的酒坛子里。
青气弥漫,显然它还不甘心,想跑出来。
林牧当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他伸手拿起酒封,啪一下扣在了坛子上,另一只手干脆利落的贴上了两张镇邪符。
霎时间,酒坛子中隐隐传来一声充满不甘的嘶吼。
林牧却是一笑,“行了,这下在里面好好反思吧,什么时候彻底放下怨恨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林牧的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看的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几乎是在那青气被封进坛中的同时,本来昏迷的杨寡妇也悠悠醒转过来。
“哎幼……怎么这么多人?”
原来之前所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只是觉得做了一场噩梦。
这时有村民上前扶起她来,然后对她大概讲述了一遍经过。
杨寡妇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当听到跟自己丈夫当年所做的事情有关后,更是吓得浑身战栗,几乎都站不住了。
这时林牧随手将酒坛子给了独孤佘,“你抱着吧。”
独孤佘吓得慌忙接住,然后死死抱在胸前,生怕再摔碎了。
笑话。
这里面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妖怪啊。
林牧则走到了杨寡妇近前,他都不用搭脉,一眼就能看出经过这一番折腾,这个女人已经元气大伤,估计至少得折损十年寿命。
不过这些林牧就管不了了,他开口问道。
“当年你丈夫都做过什么?为何会招惹来这样一个妖物?”
杨寡妇面无人色,颤颤巍巍的说道:“都是报应,报应啊!”
然后通过杨寡妇的讲述,众人方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年杨寡妇的丈夫在世的时候经常去山上打猎,一是为了解馋,二也是为了补贴家用。
那天他上山查看之前设下的陷阱,结果惊喜的发现陷阱居然套住了一只体长近一米多,皮毛油亮的大黄鼠狼。
这玩意可是稀罕物。
而在见到杨寡妇丈夫后,这黄鼠狼双眸含泪,不停朝他跪拜,祈求活命。
但这个男人哪里管得了这些,当时就带着它下了山。
等回家之后跟杨寡妇一说,杨寡妇也很高兴。
因为这样一条大黄鼠狼,剥下的毛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当时天色已晚,所以男人决定第二天再动手。
可就在当夜晚间夫妻二人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穿着黄衣服的男子向他们求饶,说自己修行不易,希望能放自己一马,日后定有报答。
第二天醒过来后,杨寡妇有些惊疑不定,觉得这个梦很蹊跷,打算放了这条黄鼠狼。
可她丈夫却已经贪欲上脑,根本不听杨寡妇的话,一棍子便敲死了黄鼠狼,然后剥下皮毛去镇上给卖了。
这件事之后杨寡妇一直心神不宁,但几个月过去了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她也就稍稍松了口气。
可就在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她丈夫突然得了一场暴病,临死前杨寡妇就在身边。
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即将断气的丈夫突然睁开眼冲她诡异一笑,说了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然后便绝气而亡。
因为这件事,杨寡妇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因此才变得疯疯癫癫。
不过她心里隐隐有预感,这应该跟那条黄鼠狼有关系。
因此她故意将女儿撵去外面的城市打工,就是为了避免这场灾祸。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躲过去。
听完杨寡妇的叙说,众人都是一阵咂舌。
谁能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因果。
林牧点点头,“如此看来这畜生倒也没说瞎话,你丈夫毁了它二百年道行,并剥下皮毛,最终落得个壮年暴毙,也是咎由自取。”
“至于你,虽然没有亲自动手,甚至想过阻止,可当时卖皮毛的钱你也享用了,所以它才会找到你,最终导致你元气大伤,险些身死。”
杨寡妇流泪道:“道长,我不知道有多后悔当年所做之事,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平平安安,不要再遇到这种事了。”
“放心吧,它已经被我收入禁罐之中,一时是出不来了。”
“多谢林道长!”杨寡妇一个劲的道谢。
林牧摆了摆手,“不必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然后便领着独孤佘还有桃桃瑶瑶离开了。
众村民一直将他们送到村口,这才各自散去。
等回到观中,两个小丫头兴奋的拽住林牧。
“师父,你这次出去都遇到了什么啊?”桃桃道。
“是啊,跟我们讲讲呗。”瑶瑶问道。
林牧一笑,“倒也没碰到什么,只是做了几件小事而已,不过我得先问问你们,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功课有没有落下?”
“当然没有,我们每天都在努力做功课哦!”桃桃信心十足。
“是啊师父,不信你可以抽查。”瑶瑶同样如此。
“好,那等明天我就抽查你们的背诵,若是念错了可没饭吃。”
一提吃饭,两个小丫头的脸都垮了。
“快别提吃饭了,您不在的这几天我们就没吃饱过。”
“是啊是啊,你看我们都饿瘦了。”
确实。
两个小丫头的下巴都有些尖了。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您让独孤师兄给我们做饭,结果做得饭那个难吃啊,就连小白都受不了了,整天跑外面去吃野果。”桃桃吐槽道。
瑶瑶则很形象的比喻道:“您见过一口下去根本咬不动,甚至还弹回去的摊鸡蛋吗?我就见过。”
林牧被逗乐了。
“这么说来你们倒是受苦了。”
“不是受苦,是我们命苦!”桃桃瑶瑶同时说道,小脸上满是生无可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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