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蛇让福禄寿特意要稍早一些回到炭之都,其实是为了给这场欢迎仪式增加一点临时的特效。
在现场已经等候多数的大蛇,在感知到福禄寿先生已经回到都城时。
本想习惯性的取出自己惯用的折扇把玩示意,却发现那柄极具纪念意义的折扇,已经被材料提供者的儿子亲手所毁。只能握拳在嘴前,尴尬掩饰着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开口说道:
“福禄寿先生,虽然你才刚刚回到都城来,但整个‘踩踏之仪’的流程,你也是了然于胸吧?”
“是,斋王殿下已经在炭之都的虎门前准备了绘有光月家徽‘光月八咫乌’的布匹。
也在布匹的两侧,开挖出了能够积蓄热油的浅槽同安置有撒菱的通道。
相信其坚固的程度,应该足以让纤夫们拉动石船通过才是。”
“咕呵呵呵,就是要让这些身为光月家最后死忠份子的九里乡民,以自己的意志来作出选择:
是选择继续忍受一时的痛苦踏过热油尖钉,维护光月的尊严。
还是背弃千年以来一直侍奉的将军家,选择踩踏光月的旗帜。
这副画面如果传递到各乡,一定会让那些心向光月的杂碎大受震撼吧。
虽然我个人是希望他们可以在最后也能保持自己的气节,不过从他们的表现看来。
这些人大多也就是过往的山贼强匪出身,没有要为光月守节的准备啊。”
“您说的是。”
纤夫的人选虽然是从天灾人祸之中幸存下来的九里乡民之中选取,但是能够在经历这些苦难之后,还能够拉动石船的乡民。
要么是过去从各乡逃难至九里的公卿武士,不然就是过去为祸乡里的九里山贼。
至于真正世代务农的普通人,从为期六个月的持续输血开始,到后来的将军徭役、土地农园的荒废、大蛇军的袭扰,直到大蛇的高空抛物为止,还能够拉动石船的人,恐怕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这些剩下来的人,无论是各乡的公卿武士,还是金盆洗手的九里山贼。
相比脚踏实地的普通民众,他们才是蒙受光月家最多恩惠的光月残党。
折腾其他们来,大蛇自然也就于心无愧。
“虽然这样也挺有意思的,但是福禄寿先生,单单只是踩踏光月家徽,好像不能说明什么啊?
如果他们觉得这种行为不过是一种武士般的隐忍之举,来欺骗自己的心。
那我们不就是白白准备了那么多吗?依我看,还是需要准备更具意义的刺激才是。”
“您说的是。”
坐在专为宫司大人准备的御舆之中,看着在门户前不断忙碌的巫女们。
大蛇开口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后侍立的福禄寿说到:
“最理想的情况下,我本来属意,是找到光月寿喜烧的尸骨才好。
也正好赶在折扇师傅尚在人世的时候,用寿喜烧的左手再给我做一柄折扇出来。
实在可惜,因为年代久远,当时我们抛弃寿喜烧遗骸的地方,已经变成一汪薯片涌泉。
虽然还有光月家最后的男丁,那个桃之助可以作为备选。
但那是剧目的最高潮,我也不想在欢迎仪式就用掉,这可真是令人烦恼啊,福禄寿先生。”
“您说的是。”
“如果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我也就只能命人将光月神社后山墓地所有的残留泥土运来。
到时候就由福禄寿先生你,按着过去光月城收藏的历代将军画像。
用他们的形象和那些曾经是他们身体的泥土,来制作类似出浮雕形式的踏板。
这样的话,应该勉强也算是,从光月家历代祖先的残骸之上踩踏过去了吧?”
“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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